徐辉祖心道:张皇后真是很有心计,下就抓住俺软肋。
太监海涛看见徐辉祖眼泪,便小心地说道:“魏国公,您病要是好,便尽快到宫里来。咱家替您安排面圣。”
徐辉祖不置可否。
海涛没会儿便告退走。徐辉祖拿着手里信,在卧房里来回徘徊着。
他重新穿上那件灰布长袍,出门去书房门口,从怀里掏出把铜钥匙、打开书房。
魏国公徐辉祖当然没有病,有也是心病。
客人们刚离开,他便十分矫健地从床上跳下来。他拔掉披在身上衣裳,换件灰布袍服穿上,马上捏着鼻子走出全是药味卧房。
就在这时,忽然个奴仆疾走进来,急道:“太监海涛送信来!”
“他娘!”徐辉祖沉声骂声,只好重新走回卧房,把身上刚穿上袍服脱。然后躺在床上,调整下姿势与动作,尽量不让身上尽是精肉力气使唤出来。
不会儿,太监海涛入内。徐辉祖从床上、又挣扎爬起来遍,寒暄两句,便从海涛手里拿到封书信。
走进书房,只见他内宅书房里,墙上和桌案上摆满地图、以及他自己笔迹,显得有些凌乱。场面就像统兵大将中军行辕般!
徐辉祖屁股坐在书案前椅子上,从袖袋里摸出张皇后信,再次看遍。他脸上神情复杂地变幻着,片刻后他神情凛,便低头仔细看副地图。
徐辉祖手指在地图上细致而缓慢地移动着,副忘专心劲,眉间却渐渐露出三道竖纹、愁绪在点点地增加。
良久之后,他忽然把手从地图上拿开,俯身姿势也往后仰,双臂作出伸懒腰样姿势,然后环抱在脑后。他便这样保持着瘫在椅子上姿势,双腿往前伸直,沉思片刻、忽然长长地叹出口气:“唉……”
想当年,灵璧之战前夕,徐辉祖临危受命率京营渡江、增援建文大将何福平安军队
徐辉祖展开信纸,看到笔迹,便认定其非出自男子之手。果然海涛在旁边提醒道:“此乃皇后娘娘亲笔所写。”
徐辉祖忙脸恭敬地拜读书信。
张皇后在信中并未拆穿徐辉祖装病事,她用很多笔墨,只描述件事。那便是已经薨逝徐太后、在临终之前交代那些事情!
徐太后是徐辉祖亲大姐。太后临终之前,亲耳听见徐辉祖答应话、承诺要保护高炽皇位,这才闭上眼睛!太后还叮嘱今上,说他大舅徐辉祖般不会服谁,但只要徐辉祖答应事、就必定能做到。
张皇后在书信里提到徐太后,将诸事都详细描述遍。徐辉祖看完信,又想起大姐临终前对亲人依依不舍,顿时心里酸,眼眶便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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