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咽下刚刚回答王斌话,改口道:“准备进城罢。”
王斌抱拳道:“得令!”
前锋步骑在武将们吆喝声中,重新排成纵队,陆续向城门口开拔。朱高煦与诸大将随后也骑马向城门过去。
员红袍*员带着群穿着青色绿色圆领袍服官吏,个个沉头丧气躬身立在大道旁。等王斌中军大旗到城门时,那些官吏便屈服在地,红袍官儿双手举起衡州城官印。
朱高煦勒住马,翻身下马按住那*员举到头顶大印,十分熟练地说道:“尔等醒悟大义、弃暗投明;爱护百姓,为免生灵涂炭主动献城,实应嘉奖!而今仍官复原职,都起来罢。”
战,朱高煦举消灭官军主力号称百万、实际兵力约五十万众!巨大胜利刚刚过去不久,朱高煦在军中赢得无上威望。再加上些夸大其词传言,这段时间汉王军将士们、大多认定朱高煦打仗必然胜利,几乎到迷信程度。
呐喊声实在太大,震得人耳边“嗡嗡嗡”乱响。朱高煦也知道,自己就算要开口回应弟兄们、也是枉然。此时根本没人听得见两个人喊声。
他见许多将士都向这边张望,便伸出右手摸到左腰佩刀。他身上只有这把兵器,还是作为装饰用。
“唰”地声,朱高煦拔出亮琤琤崭新腰刀,高高地举向天空、朝着汉王军将士们示意。他左手依然放在怀里没动,身体在马背上坐正,举着刀迎着东边朝阳。
众军见状,愈发热烈起来,巨大喊叫声毫无停止迹象,人们像看神灵样、膜拜观望着他在朝霞下魁梧身影。
虽然朱高煦说起这种话,不止次,他就像背诵台词样;不过衡州这边*员还没听过。这时他们脸上露出感激神情,纷纷拱手说“恭迎汉王”云云。
进得城池,朱高煦见此时衡州城景象还不错。街道宽阔平坦,亭台楼阁随处可见
没会儿,王斌、赵平、陆贞等大将便拍马迎上来。诸将先翻身下马,这才在朱高煦高头大马前执军礼拜见。
“免,上马。”朱高煦随口说道。
王斌重新上马,靠近过来。他转身指着城头上架炮和旗帜,说道:“大早,俺便绕城瞧圈,觉着这衡州城没多少兵;前两天斥候也禀报,敌军战船运很多人渡江。衡州守军兵力空虚,必定守不住!俺已派使者进城劝降,等着他们回话,省得麻烦……”
话音刚落,东边厚重城门便传来隐隐约约响动。朱高煦来不及回答王斌,便抬起头张望,果然见城门已经缓缓地开启,吊桥也被放下来!
“胜!胜……”阵阵喊叫声更大,城外汉王军军阵上四处欢呼,旗帜在空中摇来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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