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州城
街上行人不多，显得有些萧条。路上时不时有
队步骑列队经过，其武将多会向身份更高赵平执军礼。
汉王军占领衡州城之后，虽然当天就发
安民榜，向百姓许诺不袭扰劫掠；显然很多百姓不相信武夫，至今到处街巷里、人们都关门闭户躲着。
不过也有些胆子大人，已经陆续开铺面在生意；而大部分人还需要时间观望阵。
正如赵平所知事，汉王军那些百户、多是汉王亲兵。他们能从军户变成武将简直感恩戴德、非常听话，那些武将不会违抗汉王府禁止劫掠百姓军令。没有纵兵混乱，百姓很快便能相信安民榜。（在大明卫所中，普通军户与将领、完全是天壤之别身份。）
这时，赵平终于看见间开门饭铺。他便转头对刁雅说道：“酒楼似乎都没开张，咱们就这里罢。”
，脸上渐渐露出淡淡微笑，开口说道：“帮
抄写文书那个书吏，真是有意思。每次他说话非常客气、礼节也很多，便好奇地常常瞧他；可他还会脸红呢！说甚
非礼勿视，尽是在书上读过词儿。”
赵平轻轻摇头不置可否。
刁雅又道：“还有那个扫院子胥役，也是非常懂礼数。从那里过路，他老远就停下来，生怕沾上灰尘，还抱手鞠躬让路……便是汉人杂役，也是如此细心知礼，好像懂很多东西。不像有些地方人，除有身份之外、寻常百姓简直像野人样。”
赵平更是愕然，他说道：“大明朝有上下尊卑，那些杂役、贩夫走卒，乃最卑者。刁姑娘是汉王府*员，他们当然不敢得罪你。你不必在意那些人。”
“倒觉得他们人都很好。”刁雅嘀咕道，本正经模样、看起来并不像开玩笑。她轻声道，“爹是当官，可是在云南边地，不带几个奴仆、哪敢出门？但在这衡州城，想去哪就去哪，所有人都规规矩矩，不会招惹。”
刁雅点下头。
俩人走到门口，那店家见到赵平身上戎装盔甲，又是害怕、又是殷勤，生怕得罪他们。赵平看店
赵平随口说道：“每条街都有官铺，除亡命徒、寻常百姓谁会轻易去触发律法？”
他说完这句话，便不想再纠正刁雅见识。赵平虽然觉得刁雅看法有失偏颇，但似乎也不是啥坏事。
赵平沉思阵，忽然说道：“倒悟出些道理，朝廷治理边陲化外之地，不能只靠武力镇抚；还得有富庶强盛国力，让当地百姓服气、仰慕。”
刁雅似乎听明白弦外之音，脸上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并非忘本之人，不过眼见为实。”
赵平时没有说话，埋头皱眉思索着甚。他们俩人便默默地沿着街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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