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江又咬口,声响格外清脆:“母亲是叫人给送信,但她只在信里说那小子最近变得有些奇怪,也没说他具体做什奇怪事……”
温江吃完吴氏手里冬枣,自己又从碟盘里拿颗来吃:“真转性?”
吴氏想想:“要说转性,也不算吧,他对你可还是嫌弃得紧,为不让你知道是他送冬枣,特地叫母亲院里人送来,可母亲和说,这冬枣就是他送。”
温江也笑,这般自欺欺人,确实是他那不谙世事弟弟能做出来举动。
“他还干什?”温江问。
宵禁始于日落之后,街鼓响起,会敲上六百下,提醒还在外面人早点归家,或就近找地方过夜。
因为等六百声街鼓敲完,若还有人在街上逗留,那人便算违背律法,会被巡夜武侯捉拿下狱。
长宁侯长子温江因公务出城,在城外待几日,回城时正好赶上街鼓响半,他本打算先寻个地方住下,明日早再回家,可想起母亲托人送来信,他还是勉强自己,打马赶回家中。
到家后他先回趟自己院子,换下外出办差时穿公服,换好衣服出来,温江见妻子吴氏端来碟冬枣,愣愣,问:“不都送去望月轩吗?怎还有?”
望月轩正是温溪住处,温江作为大哥,虽然没事就喜欢逗弄温溪,看温溪气急败坏又拿他没办法样子,但心里也是宠着温溪,知道温溪爱吃果子,就叫人把自己院里那份也给温溪送去。
吴氏掰着手指头给他数:“小弟出门次数少,在家还总会问问题,什都问。他也是问母亲院里嬷嬷,才知道他那几乎吃不完冬枣是从们院还有二弟院里拨过去,可把他气坏。还有呢,他还知道二弟得罪禁军人,近几日总被禁军找麻烦——跟你说,他听完这事就出趟府,之后再没听说二弟有被禁军人为难,旁人不觉得这其中有联系,却总觉得是他做什,二弟那才能消停。”
温江:“你猜或许没错。”
吴氏拍拍温江胸口,嗔他:“又哄。”
“说真。”温江抓住吴氏手,把吴氏揽入怀中:“问你,他出府后去哪?”
这个吴氏还真知道,因为侯夫人过度关心,所以每次温溪出门回来,
吴氏听温江这问,抿唇笑道:“这是小弟叫人送来。”
温江差点以为自己听错:“谁?”
吴氏拿起颗冬枣,喂到温江嘴边:“你没听错,就是小弟送来。”
温江就着妻子手咬口冬枣,惊道:“也没坏啊,真是他送来?”
吴氏见他这幅模样,笑得不行:“母亲不是给你去信吗,怎瞧你还是副什都不知道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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