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微微愣,随即勾起抹浅笑,可眼底却看不见笑意:“如今说这些又有什用
因为没有抓住袖口,藕色宽袖滑落至臂弯,露出系着五彩长命缕手腕,以及内侧雪白、外侧爬着两条狰狞疤痕小臂。
她思忖小半会儿,又欣赏小半会儿傅砚看着自己模样,然后才道:“唔……从没和旁人说过,你听别觉得异想天开。”
傅砚彻底转向顾浮,坐姿端正:“你说。”
顾浮边将他此刻模样记住,打算回去就画下来,边回道:“不想从牢笼里出去,想从里面,把牢笼给锯。”
顾浮没有图好听用“砸”“毁”这样爽快字眼,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这不是件容易事情。
怕禁军去而复返给顾浮添麻烦,郭兼没敢在这逗留太久,揣着顾浮给香包瘸拐地走,回到家才发现顾浮香包里塞不是香料,而是卷银票。
郭兼离开后,顾浮看天色不早,就带着傅砚块乘马车回书局对面茶楼,顾家马车和车夫还在那等着呢。
路上顾浮不死心又给傅砚扎小辫,傅砚背对着顾浮,突然问她:“你会走吗?”
顾浮努力回想三股辫顺序,闻言回道:“走去哪?”
傅砚垂眸:“离开京城。”
能讨些人喜欢,况且她还懂医理,你放手让她去就是。”
郭兼应下。
顾浮又问:“刚刚打你是禁军?”
郭兼不客气地告状:“对,就是李禹手下禁军。”
生怕顾浮想不到李禹头上去。
无法蹴而就,只能徐徐图之。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打算改变自己想法——
“再厉害,也不过是女扮男装跑去从军,偷来世人眼中本不该属于五年,所以希望:若再有像样姑娘,她们可以不必跟样活得这狼狈,这不甘心。”
……
“娘娘会不甘心吗?”那天在宫里,顾浮这样问皇后。
顾浮就奇怪:“你们怎都觉得会走?”
傅砚:“这里对你而言是座牢笼,没有人会喜欢牢笼。”
顾浮点头:“那倒是。”
傅砚侧过身,柔顺头发就这从顾浮手中溜走,触感和傅砚声音样凉:“你到底是怎想?”
顾浮对上傅砚那双漂亮眼睛,歪歪身子斜依矮桌,还用只手撑着脑袋。
顾浮好笑:“你和说有什用,如今不过是个寻常姑娘家,还能拿李禹怎着?”
郭兼哼哼两声:“难说,反正你记着今天事就行,以后有机会替报仇。”
顾浮语气稍冷:“要真死,你指望谁替你出这口气?”
郭兼立马怂:“诶诶诶!!自己来自己来。”
许久未见,郭兼险些忘顾浮手下不养弱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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