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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入宫,顾浮受到诗社以外其他姑娘们强烈围观。
卫姑娘还专门把她叫到没人地方,问她:“你上回说心上人,就是国师?”
卫姑娘脸上怨怼散去不少,从顾浮口中得到肯定答复后,她还说:“若是他还能服气些,别说你,便是也挺喜欢他那模样。虽然他是男人,但你们要是愿意,先前说话还作数,三个人也……”
卫姑娘之前不知道顾浮喜欢人是傅砚,说些冒犯话顾浮只当她年纪小不懂事,如今知道还胡言乱语,顾浮脸上笑顿时散得干二净,眼神也变得危险起来。
“可是舍不得?”顾浮声音响起。
傅砚定睛看,哪有什自己,分明是穿着自己衣服顾浮。
于是他抬手,示意顾浮下来。
顾浮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拉住他手,笑道:“当真舍不得?”
话音才落,傅砚便低头吻住她唇,唇舌纠缠,不同于方才在楼上急切肆意,两人站在光线不怎明亮六楼楼梯前,交换极其温柔吻。
张桌子,时不时还会和对方说上几句话。
后面顾浮做完功课,太累不想再去练箜篌,便用手支着下巴看傅砚,看得那叫个全神贯注目不转睛。
傅砚原先这样被顾浮盯着,看奏报速度会变慢,习惯后除心情会好,别基本不会受到影响。
亥初,傅砚平常睡觉时间。
他本想找借口说自己还有事情没做完,好多留顾浮会儿,但又怕顾浮明天得早起入宫上课,睡晚会精神不济,便把心里那点不舍给摁回去。
卫姑娘从没见过顾浮这幅模样,当即打个冷颤
“顾浮……”傅砚抱着顾浮,唤出她名字。
顾浮听后问他:“你喜欢叫你傅砚,还是喜欢叫你阿砚?”
傅砚:“……望昔。”
顾浮笑着应下:“好,望昔。”
傅砚收紧环在顾浮腰上手,悔不当初——他不该任由钦天监把婚期定在明年年初,太远。
顾浮将他送到楼梯口,他踩着台阶往下走,因身怀轻功,每步都落地无声,不曾发出半点动静。
轻功是皇帝非要他学,说遇到危险可用来逃命。
皇帝还给他取字“望昔”,其实本该是“忘昔”,忘记过去,忘记自己出身就被先帝下令活埋,忘记出宫后沦落至蓬莱仙师手上,自幼成为蓬莱仙师坑蒙拐骗工具,忘记已然结仇恨,忘记所有不好曾经,让切重新开始。
后来可能是觉得这样期盼不太现实,皇帝便把“忘昔”改成“望昔”,希望他能放下曾经,坦然面对过去。
傅砚走下最后层台阶,回首望向七楼楼梯口,发现那里站着曾经自己,白衣胜雪,目下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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