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郭兼下句话就扯断他那根敏感神经,郭兼说:“她戴着幕篱,露在幕篱外头裙摆是绿色……唔!”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桌上酒坛子被撞倒,滚落在地摔个粉碎。
李禹站起身隔着桌子拽着郭兼衣领,把郭兼从椅子上提起来。
郭兼如今虽是赤尧军统领,但他依旧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挑文人,让他指挥赤尧军做事可以,让他自己和禁军统领打架,那他是绝对打不
沁凉风扑面而来,吹散屋内憋宿浑浊空气。
李禹没跟他客气,直接道:“滚——”
被烈酒刮过嗓子变得十分沙哑,使他像用咆哮驱逐入侵者野兽。
郭兼当然不会乖乖听话,他走到李禹对面椅子上坐下,翘着腿晃晃,语气格外欠抽:“听说你知道?”
具体知道什,两人皆心知肚明。
大雨接连下好几日,好不容易雨停,虽然没出太阳,阴沉沉天空看得人心里难受,但也让因为大雨好几日没法出门,和即便大雨也要出门人都松口气。
可对某些人而言,下不下雨并不重要,哪怕雨水把京城给淹,也和他没关系。
剔透水珠自屋檐上淅淅沥沥地落下,砸在被大雨冲刷干净石板路上,溅起小小水花。
屋檐下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窗户后边是家酒楼雅间。
雅间里,桌上菜没几碟,酒坛子倒是不少,桌上摆五个小,地上放三个大,还都是空坛子。
可李禹喝酒是为什?不就是为能暂时忘记这件事吗,此番又被郭兼提起来,李禹不由地两腮微鼓,显然是用力咬紧牙。
郭兼怀疑,他要是再来早点,李禹酒还没醒,说不定此刻就扑上来把他咬死。
但郭兼还是继续说下去,并竭尽所能地在李禹不愿触及地方疯狂蹦迪:“你猜是怎知道?”
郭兼没等李禹回答,自顾自公布答案:“端午那日,被你手下两个人从致雅楼隔壁酒坊二楼打顿扔下来,还以为要死,谁知道抬头,就看见她。”
李禹盯着郭兼,似乎是在忍耐。
而连着喝这多酒人此刻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门窗紧闭导致光线昏暗为他提供绝佳睡觉环境。
不会儿,外头走廊上传来阵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口停下,隐约听见句:“就这是吧?”
接着砰地声,雅间门被人从外面踹开,穿着身红色衣袍郭兼迈着步子,施施然从外头走进来。
被巨响惊醒李禹昏昏沉沉抬起头,布满血丝双眼看向郭兼。
“这不是李统领吗?怎个人在这喝闷酒?”郭兼揣着袖子从桌边走过,大约是觉得屋里闷得难受,便推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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