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浮从茶室出来往外走,没走几步就听见有学生跑来告诉她:“先生,国师大人来接你啦,现正在花厅呢。”
顾浮向那学生道谢,同时加快脚步来到书院花厅,就见傅砚坐在椅子上,儿子顾渊坐在傅砚腿上,小胖爪子抓着傅砚衣襟,正呼呼大睡。
“怎来书院?”顾浮上前跑起儿子,小声问傅砚。
傅砚起身拉住顾浮另手:“来接你。”
顾浮笑得开心,两人块离开书院,上傅砚来时马车。
赵燕听着顾浮话,连连点头。
顾浮拿起茶壶,给自己和赵燕倒杯茶。
茶水入杯,顾浮话音转,问:“你刚刚说,你曾问许多人?”
赵燕:“嗯。”
顾浮:“那你问过自己吗?”
话没什人听。”
顾浮发现赵燕回答十分流畅,不像临时应答,更像是早早就将这切都考虑到,不免有些奇怪:“你都想得这清楚,还怕什呢?”
“……”赵燕想想,最终还是摇头道:“不知道。”
热水烧开,顾浮拿起水壶,先将茶具清洗番:“无法告诉你什是对,什是错。”
热水烫过茶壶与茶杯,顾浮又斟酌着夹茶叶放进茶壶:“无论外出游历,还是听从父母兄长意思留在京城安心嫁人,都没办法保证你未来定幸福美满。
马车朝忠顺侯府驶去,顾浮同傅砚说下自
赵燕愣住。
顾浮放下茶壶,端起茶杯朝她比比:“为何不问问自己呢?”
赵燕连忙拿起自己那杯茶,但注意力却全都集中在耳边,她听见顾浮问她——
“你自己是怎想?”
……
放好茶叶,顾浮将水灌入茶壶,壶内茶叶被沸水冲刷着,慢慢浮起。
“你若选出门游历,说不定会在外头遭遇盗匪,死于非命,临死前满怀怨恨,心想早知如此还不如在京城里好好活着;你若选留在京城嫁人,万运气不好遇人不淑,丈夫薄情公婆刻毒,你除受着没有别办法,每次从梦中惊醒,都会后悔自己当初为何不好好坚持,哪怕死在外头,也好过活着却像死般……”
顾浮盖上茶壶,望向脸错愕赵燕,笑着问:“是觉得说这些太晦气吗?”
赵燕呐呐地点点头,随即又摇头道:“不,你说这些也不是没有可能,长公主殿下曾说过: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去听不去想,它就不会发生。”
顾浮没想到瑞阳还和学生们说过这样话,点头道:“嗯,但这些事也未必会发生,你不必沉湎于此畏首畏尾,但你必须有所准备。你可以将切都想得无比顺利,这样能为你增添份动力,但也要做好最坏打算,这样出意外你也不会因措手不及而方寸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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