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封舟并没有否认,看眼时间,忽然没头没脑地问:“再吃点夜宵?”
应奚泽:“好。”
直到所有人离开,房间里彻底空下之后宿封舟才忽然开口:“你救不所有人。”
“知道。”应奚泽说,“这个世界变化得太快,但人类科技和医疗都有自身局限。别看只是个确定方向简单消息就足以让这些工作人员们非常开心,可实际上等到第批药剂正式出来,他们很快就需要面对新问题。这批药给谁用、怎用,每个决定都需要面对个更加残酷现实。”
宿封舟有些惊讶:“没想到你看得还挺通透,那你为什还……”
“为什还自愿充当救世主角色?”应奚泽嘴角缓缓浮起几分,是个很淡很冷弧度,“你错,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当救世主。只是比任何人都更加迫切地想要结束这个混乱时代而已。”
正是因为完完全全出于私心,所以当所有合作成果诞生之后,人类当中会选择谁去生存、谁去灭亡,这切对他来说反而都置身事外。
不过单从宿封舟手艺来说,也让他没有做出拒绝。
整套菜肴上桌,几乎全是补血食物,但是口味上改善至少比起之前食堂盒饭,让应奚泽确实多吃些。
第二次采血时间是在当天晚上九点时候。
大概是因为下午受到胁迫性质问,这回跟工作人员还带来个好消息:“药剂研发已经有明确方向!”
所有人都知道这句话所代表意义,这让整个采血过程比下午时候要氛围活跃很多。
他要,只不过是彻底摆脱那个让他无比厌恶“特殊身份”而已。
话落之后,周围陷入短暂寂静。
应奚泽可以感受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视线,却并没有选择回望。
过许久,宿封舟声音才重新响起,似乎带着隐约笑意:“所以确实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个冷酷无情人。”
虽然很多设想下都没想过这人会这样说,却是让应奚泽眉目间多丝无声笑意:“倒是宿队你,反而是个过分多情人。”
全场众人眉目间都充满着喜悦,除宿封舟,依旧死死地盯着血液采集设备,张脸黑得像块碳。
应奚泽视线在这人脸上扫两圈,话问是旁边工作人员:“冀院长那边是怎说,药效主要作用在哪方面?”
工作人员认真回想下:“据说预防方面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对于已经发生血液异常现象人员能起到多大效果,还需要进行进步测试。”
应奚泽点点头:“能预防就不错。”
他眼看着采集工作结束,没再多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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