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现在通通坐下,
“举杯庆祝,只因自由无价。
“噢,圣善夜,
“你是们救赎!”
他们
几年后,本杰明会回想起这段往事。
也许,渺小个人只能像鬼火般,亮起,转瞬间燃烧殆尽,然后熄灭。
这些年来,他们真燃烧殆尽。他朋友们烧得恐怕比他还凶。
三年前,瑞典z.府还将他们这整群人视为病人。直到同性恋者反守为攻,占据卫生署办公室后,卫生署才在1979年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同性恋从法定疾病中除名。
赛尔波曾亲身参与占领卫生署战役,那战早已成为传奇,有如场“圣战”。
斯德哥尔摩南岛区,圣保罗街上,间两房公寓。
里面坐着七个男人,声嘶力竭地唱着《娘娘腔之歌》,把娘娘腔们举手投足、言行举止诠释得淋漓尽致。
他们分别是来自南曼兰省保罗、耶姆特兰班特、博户斯市莱恩、斯德哥尔摩本杰明、维姆兰省拉斯穆斯、北部郊区拉许欧克,最后是跨越波罗海,从芬兰远道而来赛尔波。
每个人都选择和自己出生地刀两断,来到此地,在这座五光十色大城市面前显得手足无措,得到仅有空洞承诺:在这里,你想做什都可以!
因此,他们战胜恐惧与自卑,让这座城市拥抱他们,引领他们,抚慰他们。
他们据守正门台阶,死命阻止职员进入办公室,静坐高唱道:“不管多渺小,人生不能没有爱情!”他们拒绝妥协,直到秘书长芭布萝·韦斯特宏恩亲自出面,承诺有所作为,他们才结束包围行动。
他们高声唱着,掺杂圣诞歌与饮酒歌旋律,当然还有《绚丽湖光与沙滩》(1),由保罗担任指挥。可笑是,他大声高呼着“维克多·吕德贝是娘炮”口号,甚至压过整群人歌声。
“莎士比亚,米开朗琪罗,詹姆士·狄恩,马龙·白兰度,瑞典国王格斯达夫五世、格斯达夫三世,还有克莉丝蒂娜女王,他们都是同性恋。呵呵!”
可惜是,克莉丝蒂娜女王毕竟是个女,不适用“娘炮”定义。不过管他!
公寓里七个男人又唱又笑,又是狂欢,又是鼓掌。最后,他们声嘶力竭,扯开喉咙高唱《平安夜》。保罗打开客厅窗户,为立体音响插上扩音器,把尤希·波(2)歌声调到最大,传遍马利亚广场。
改变他们。
蜕变。
回到人之所以为人真实面貌。
耶稣和门徒彼得、雅各与他兄弟约翰登上山顶,在他们面前变身。他脸庞开始像太阳般闪闪发亮,他外衣绚丽无比,如星光。
但是,想要发光散热、照亮大家人,也必须承担切风险,甚至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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