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血而已,宝贝,”她柔声安抚他,“血并不危险,不要怕……”
她转向哈拉德:“们该回家。现在已经傍晚。”
哈拉德显然还不想马上离开。“可是,现在景色很美。觉得,们应该留下来看看夕阳。”
拉斯穆斯坐在爸爸膝上。海风渐渐平静下来,海浪仿佛也玩累,渐渐停息。夕阳继续缓缓西沉。全家人坐着,静静地看着余晖、斜阳、海景。
他们守着,守护着濒死拉斯穆斯。
“可是……他……拉斯穆斯……明明就……直在……流汗……”
“这是医疗界最重要规则。”莎拉边说,边再次转向拉斯穆斯,声音再次变得无比轻柔体贴,“因为你能听到们说话,对不对,小拉斯穆斯?们都在这里,爸爸,妈妈,还有本杰明。们跟你在起。你千万不要怕,不用担心,不要怕……”
她边轻声重复着“不要怕”,边将他手握紧,轻轻地摇着,摇着。
不用怕。没事,不用怕。真没事,切都会好转!
小宝贝,小宝贝……
宝贝……她问候本杰明声,关注眼神却紧盯着拉斯穆斯。
“他已经看不见。”本杰明提醒她。
“小宝贝,知道你看不见,你总听得见吧……”莎拉温柔地说着,不住地轻轻拍打着爱子脸颊。
“们听到消息,就尽快赶来,”哈拉德插嘴道,“路上视线真很差,所以没办法……”
他见到莎拉如此爱抚、亲吻病重拉斯穆斯,情感立刻溃堤,再也忍不住。
他们唯共同点,就是都深爱着拉斯穆斯。他们多不希望他走,可是,他就要死。
本杰明紧握住爱人手。莎拉用湿润棉花棒轻轻涂抹爱子嘴唇。哈拉德绝望、焦急地和刚进病房医生说话,试着和他讲理,仿佛努力想让他改变病历本上诊断,并且说些轻松、能够激励人心话。
“可是,医生,真不懂,你们之前不是还说这种病状况很多变,起伏不定,很难预测吗?你们不是
夕阳开始西斜,即将沉没至海平面之下。这是瑞典西海岸最著名景致。斜阳就像盏强大探照灯,用浓烈色彩、深沉轮廓勾勒出切景物。
拉斯穆斯跑向莎拉与哈拉德,他们还坐在沙滩椅上纳着凉。
“割到手!”他抱怨道。
手指上渗出滴血。
莎拉将嘴唇贴近他手指,半吻半吸吮。
他完全是出于好意,绝无任何恶意。他不是刻意要求莎拉保持距离,只是提醒她多注意而已。
他声音很小,但充满惊吓与恐惧。
“莎拉……你瞧他汗流成那样!”
她转过身来,对他怒斥。
“不要对着讲!你要跟他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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