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妈，你不懂，”本杰明插嘴，“这是
自己选择
。”
他在餐桌前坐定。
“妈，已经和人通*
。可是没有感到自己犯罪，没有感到罪孽，也不觉
然后，自顾自地走回电炉前煮饭，不愿再多说什
。
本杰明紧跟在后。
“从小时候起就知道。”
母亲恼怒地搅拌着汤锅。
“也许吧。但对你感到失望，非常失望。”
对，又捶又撞！
布丽塔前来开门，手中还拿着
个小汤锅在搅拌着。
本杰明上气不接下气，直接冲进门，也没问候母亲声。
布丽塔看到缠在儿子右手掌上血迹斑斑毛巾，不由得惊叫声。
“本杰明？你手怎，发生什事？”
不要停，秒钟都别停。他在跟时间赛跑，这攸关他人生。
他敲过门，做过自介绍，他名字，他是谁。
哦，对，他已经开始跑。不再迟疑，不再踌躇，不再逡巡。
他正在与时间、空间，与自己生命赛跑；跑过每扇敲过大门，以及漫长追寻过程中每刻。
他没命地跑着，仿佛这场赛跑攸关生死。
双手不住地颤抖，努力想抓住什东西。眼前地面仿佛裂开道万丈深渊，他直坠而下。
“上帝啊……”他喊道，“耶和华啊……”
你别以为可以浅尝即止。你躲不掉。给全部吞下！
拉斯穆斯惊慌大叫。
“别走！”
她转身面向儿子。
她表情，仿佛想把本杰明生吞活剥，仿佛他是杀人如麻、十恶不赦大坏蛋，即将面临法律制裁。
“这总是可以控制，”她非常气恼，“很多人也曾经有同性恋倾向，他们最后还不是走过来？”
她打开橱柜，取出胡椒粉，气愤不已地洒着，然后再次转身，口气开始软化。
“你不是跟们教会里位姐妹相处得很愉快吗？忘她叫什名字……”
本杰明面无血色，气喘吁吁。他直接承认。
“是同性恋。”
有那刹那，母亲停止搅拌汤锅里食物，瞪着自己儿子，不敢相信。
片刻后，她继续搅拌手中汤锅。
“这样啊？你确定？”
现在，他知道。其实他直都知道。
真理只有个。
真理只有个，而且是无价。
本杰明再次站在父母家大门前。
这次，他不再迟疑，焦急不耐地猛按门铃。按门铃还不够，他敲门，捶门，最后甚至开始撞门。
但本杰明早已逃之夭夭。
拉斯穆斯缩在浴室地板上，就像母亲子宫内胎儿，绝望地将医院通知书抱在怀里，整个人越缩越小。
尖叫。
叫喊着本杰明名字，喊着爱人名字……
这次本杰明终于下定决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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