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鸡汤刚煮上没多久,山呼海啸地来群知青,是合唱团在连、四连和五连人。曹会计无比痛悔地想,合唱团排练怎偏偏是今天!他把煤油炉关,若无其事地出门,和知青们聊天。
谢敛在卫生所帮傅丹萍扎针,安红石看会觉得无聊,出门到院子里。她瞧见曹会计不太好看脸色,便笑笑说:“曹会计,你杀好鸡炖上没有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说是不是?”
知青们年到头难得有肉吃,他们最奢侈举动就是到小街买个红烧肉罐头,两块钱,价格从进农场以来直没变过。罐头里红烧肉肥得很,打开盖子,表面是层白汪汪猪油。舀放在食堂打米饭上,别提有多香。最后连罐子也不被人放过,加上热水涮又涮,算是格外肥美汤。
有些知青家里有邮包来,四川香肠,上海鱼松肉
流逝恰如其分,再后来则让听者分辨不清说话人年纪。
当时谢敛只觉得,那是个近乎完美嗓音。加上在他听来毫无瑕疵普通话,显得非常城市,和他们置身田间泥土路是多不协调。
他循声望去,就看到那个女孩。
她披着件显然是男生军装外套,大概在车上打过盹,脸上泛着午觉醒来人特有潮红。两只眼睛间距比般人开,显得面嫩,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谢敛模糊地想起,哦对,泼水节那天也有这个女孩,站在安红石旁边。她当时句话也没说。不然他肯定会记住她声音。他忍不住想,听着和差不多年纪,所以她到底多大呢?
安红石说:“你怎也来!不老老实实在屋里歇着,排练有那重要?”
女孩说:“好些,再说陈宁弄车,不用走路。”
安红石这才对谢敛说:“喏,你病人在那里。这下也不用跑来跑去,咱们回场部。下午排练前,你帮她扎针吧。”
谢敛说:“你和他们起坐车好,骑回去。”
“你可以?”她得到肯定答案后,往那辆车跑去。个男知青拉她把。安红石上车就挤到前面,和她朋友,那个声音动听女孩坐在处。不用带人,谢敛骑得快,比他们先到场部。
曹会计选错杀鸡时机。他前几天从老傣手里买鸡,养几天不见下蛋,便打算吃。场部这边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吃独食不好,总得给人端上碗。东分西分,剩下就有限。今天场部人纷纷有事走,只剩他个人在,所以曹会计赶紧杀鸡。刚才安红石来,他做番心理建设,假设她赖着不走,那就喊她起吃,反正个姑娘家,也吃不多少。结果她只是来找卫生员,谢敛回来,她就拉着他走。曹会计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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