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还点
平时不喝
酒。
——没事吗？
——嗯，
杯没
也许是鱼比较贵重缘故，男人连片鱼皮都没扔掉，全部装进次性盘子。李修知道自己现在有点儿轻微激动。这是第次花重金吃饭。心里七上八下，同时又觉得没什
大不。不是房子，不是汽车，只是条鱼而已。李修当然知道，“只是条鱼而已”，却曾经是自己个月生活费。事实上，他曾经用比这更少钱度过冬天，直到夏季。桃花似乎放弃切，噘着嘴后退几步。男人递过黑色袋子，李修从旧羽绒服口袋里拿出个白色信封。他用心数着张张万元纸币，愧疚和兴奋同时凝结在他指尖。
两人提着黑袋子，走进阴暗胡同。他们要寻找只收餐位费和酒水钱饭店，这样饭店在水产市场里很常见。犹豫会儿，最后直接去南海水产老板推荐店铺。从脱掉鞋子走进大厅开始，两个人就魂不守舍。
两个人目瞪口呆地跟着服务员坐到大厅中央。餐桌间隔很小，前后左右都是喝醉酒客人。环顾四周，足有两三百人坐在宽敞大厅里，咀嚼或者吞咽，或者喋喋不休。桃花和李修刚坐下，桌子上就放好盘子、筷子、勺子和调料，也没漏掉装着生菜、胡萝卜、尖椒小筐。桌子上面铺着半透明塑料桌布。不会儿，他们买岩鲷鱼片整齐地摆放在塑料盘子里，端上来。刚刚断气鱼，像丢魂儿似凝视着虚空。李修努力做出沉静表情，把芥末酱挤在小小酱油碗里。如果是鲜芥末就更好。25万元生鱼片，难道不应该搭配鲜芥末吗？李修按捺着心头遗憾和失落，动起筷子。
——尝尝这个。
李修朝桃花伸出手，和蔼地说。桃花看看放在自己盘子里厚厚半透明肉片。李修夹起块生鱼片，放入口中。为不对自己选择失望，他慎重地品尝起来。
——这个
要。
桃花拉着李修胳膊，窃窃私语：
——你疯？
——这条鱼要。
男人急着促成生意。
——……不错啊。
李修尴尬地点头。虽然算不上惊人美味，但是确比其他鱼更嫩滑。
——是啊。
桃花缓慢地移动着颚关节。看上去两人很习惯这样消费。
——您好！来瓶初饮初乐。
——带回家吃吗？
——不，在附近吃。
男人动作多几分兴致和速度。他翻过捞网，毫发无损干干净净鱼在水泥地上用力扭腰。青灰色身体上是淡淡黑色花纹。男人把鱼放在操作台上，划开鱼腹，大胆又小心地去除内脏，剥下鱼肉。李修怀着尊敬和恐惧注视着男人工作样子。
——头和内脏也要吗？
——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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