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处方药,网上却说吃过抗生素之后,如果停止用药,症状会更严重。最重要是不要让身体发“热”,尤其要禁止喝酒。晒太阳有利于缓解症状,可是在英国,连阳光都很宝贵。
腹部斑点呈粉红色时候,看起来像皮疹。过段时间,颜色和形状都变得恐怖。开始是粉红色,后来像水果似熟透变红,继而变成黑红色,再到后来变成浅褐色,像亮闪闪鱼鳞。斑点大小不同,边缘处颜色格外深,看起来像是烧过纸,或者华丽花朵。有几天,同个位置反复起皮蜕皮。上面再长出叫作“鳞屑”东西,可怕地颤抖。感觉不是几个部位生出被虫子咬过痕迹,而是自己变成虫子。
“多长时间才能痊愈?”
郁闷地翻看资料,大约需要三个月到年时间,倒霉话还会复发。有人留言说,因为玫瑰糠疹复发,“简直要疯掉”。“听说这就是感冒,时间是最好药”,无论怎样暗示自己,看到这样说法还是会恐惧。
在爱丁堡时间不再像淘米水样流淌,也不是飞快如箭。时间如长矛,径直插入身体,贯穿而过。知道某段时间全盘进入身体,也知道每天都要具体而痛苦地感知这个事实。蜕皮像新芽,继续出现在皮肤上。这让吃惊。听起来就像在“死亡”之上只有“死亡”可以继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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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问想不想来爱丁堡时候,心里浮现出玄石身影。好久没有他消息,知道他在爱丁堡艺术大学某个地方攻读博士。并不想和他见面之后怎样,也不想求他帮忙。只是认识到他也生活在所在空间。这种认识帮助,使不被时间浪潮席卷。尽管不想承认,但这确是事实。
知道玄石联系方法同学并不多。辗转三四次,下番功夫之后,总算得到个电话号码。为此,不得不联系大学期间关系破裂、几年不联系后辈。犹豫好几天,最后用简单而小心语气给后辈发短信。没有收到回复。那就算。淡淡悔意和惭愧扑面而来,那天夜里收到后辈回信。没有任何寒暄和解释,只有串整齐而冰冷阿拉伯数字。
下午起床,用温水洗澡。含有石灰质水不容易起泡,打两遍洗发水,然后蜷缩在梳妆台前椅子上剪指甲。很久没剪指甲。穿上米色棉质连衣裙,外面披上毛衣出门。们约好在爱丁堡大学附近中餐厅见面。“们在哪儿见面?”发短信问玄石。他回复说:“你觉得哪儿方便就在哪儿见面。”他说自己哪里都可以。有那两三次,吃腻干巴巴冷食,就去这家中餐厅。把中餐厅地址发给玄石。家只有两张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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