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珠子穿着红绳,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流转着万千光芒。
傅司言原本还神态无聊地靠在墙边,当看清楚宿朝之手里的东西时忽然背脊一直,猛地朝陆安生看了过去。
当时他就猜过陆安生想藏宿朝之的身份,必然做不出什么好事来,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么多的方法当中,这人居然偏偏选择了凝炼心珠?!
傅司言的视线无比锐利,然而陆安生一时间也顾不上那么多的,宿朝之这样的举动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以至于一直没有什么波澜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的裂缝。
许久之后,他才收起了眼底涌起的情绪,并没有伸手去接:“既然当初已经送出去了,那就是宿先生的东西,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接绕开咄咄相逼的宿朝之。
宿朝之本是没有说话,直到擦身而过的瞬间忽然伸手,一把拽住了陆安生的手腕将他往后一拽。
突如其来的一个力量让陆安生重重地撞入了那个胸膛当中,他缓缓地吁出了一口气,控制着那一下撞击带来的隐约眩晕的感觉,抬头看去:“还有什么事吗?”
只是这样一拽的力气,让宿朝之发现陆安生在分开的几天似乎又单薄了许多。
是,生病了吗?
“话不能这么说,当时我也送了陆先生不少东西,还不都是一样一样地全部归还干净了?”宿朝之一字一句说着,脸上的表情也已经完全紧绷到了极致,尾音更是咬得异常清晰,“既然该还的都还了,该拿的自然也不要少。”
说着,直接将珠子送了过去,不管陆安生是否愿意,掰开手指放在了他的掌心。
这原本应该已经是他们两人之间仅存的牵挂。
宿朝之的指尖微微一顿,停滞许久之后才狠心地收了回来,强行将视线从陆安生的身上挪开,转身迈开了脚步:“走吧,周行,去集团总部。”
陆安生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那两个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视野当中,依旧定定地看着手中那串珠子,缓缓拽紧,收进了口袋中。
这样的念头让宿朝之不可避免地恍了下神,随后又因为陆安生过分冷静的回复心头一紧,彻底地沉下了脸色,语调也随之微重:“陆安生,你就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话要跟我说的?”
陆安生诚挚地询问:“你指的是哪方面?”
宿朝之定定地看着咫尺的那张脸,只恨不得原地撕裂这幅云淡风轻的做派。刚才在台上得知梵生身份时涌起的隐约期待,在这只言片语间顿时
又荡然无存,他狠狠地压低了嘴角:“也没什么。”
说完,忽然伸手卷起了袖口,将手腕上的东西干脆利落地解了下来,递到了陆安生的跟前:“只是想要提醒陆先生一句,您走的时候整理的还不够干净,有些东西还是应该全都带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