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吃蛋挞期间,周越彬
伊妍艰难地咽下嘴里蛋挞,干着嗓子说:“他消失。来澳门之后。”
“来澳门赌博?”
伊妍点点头。
周越彬悄悄捏下自己手指关节。果然,伊妍不是单纯过来澳门赌钱消遣,她能在赌桌上保持理智,是因为有别事情需要她理智存在,所以没有打算放手搏。她偷偷影印罗萨客户名单用意是什?恐怕已经很清楚。大概是想看看自己老公是不是位列其中吧,亦或者病急乱投医,奢望能够在那些不知道是生是死赌徒中联系到个认识他老公人。
“你怀疑你老公是因为赌博陷在澳门,或许因为欠赌债被哪个叠码仔关起来?”
不希望它就此打住。
“唔唔。”伊妍专心吃着蛋挞,不置可否。
“你知道吗,在澳门还有另外家比较有名蛋挞店,叫‘玛嘉烈蛋挞’,是安德鲁前妻开。两个人唱对台戏。”
伊妍愣,急忙问:“好好夫妻怎会搞到这个地步?反目成仇?”
“这就不知道。只知道玛嘉烈恨透安德鲁,为报复他,还把两个人秘方卖给肯德基。”周越彬故意停顿片刻,才说:“不知道玛嘉烈在安德鲁消失那段时间,有没有伤心后悔?”
伊妍又点点头。
来赌钱,输光,之后人就失踪,然后家人来找。这多年来,周越彬听说过好几档子这样故事开头,但从来没有听到过结尾。
周越彬抬眼遥望本岛上丛丛金碧辉煌酒店。这外表光鲜是给外面人看,内里肮脏和丑陋,只有身在其中人才会解。幢酒店大厦,成百上千房间,走在路上感叹它美丽恢弘人们哪里会想到,那多房间,有多少个是关着,而不是住着人呢?
关着那些欠赌债没钱还、等着家人来赎,或者那些脏乱居民区里,那些角落里铁皮棚中,你能知道那里是否关什人?也许,被关就是你曾经或者现在爱人,家人,朋友。
话说回来,茫茫人海,怎会那容易找到呢?况且有些人,羞愧难当之下刻意回避家人寻找,让自己如头栽进大浪里浮萍,再也不被人发现也说不定。
“失踪?”
“不是。06年时候,个早上,安德鲁慢跑时候因为哮喘死掉,好几天之后玛嘉烈才知道呢。”
伊妍忽然沉默下来,吃蛋挞热情明显减少。周越彬觉察出她异样,趁热打铁:“对,你结婚吗?”
“结。”
这个答案让周越彬有些失落:“那你来澳门这多天,就把你老公扔在内地?不怕他信用卡账单多出几笔酒店消费吗?呵呵。”周越彬故意开个玩笑,掩饰着自己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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