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吧,您手都黑透,咱回吧。”那光头朝伊妍翻个白眼。
“靠,手气黑透有什,还有什能比死老公更黑,怕这个?”此时已经输光老童瞅眼伊妍,帮起腔来,“人家老公死,伤心着呢,上赌桌消消愁能怎地。”
听到这里,周越彬明白。毫无疑问,伊妍在赌上找到乐趣,有时候,这种乐趣不在于赢多少钱,而是,她喜欢那种不顾切,忘掉切痛苦,把所有感觉集中在张牌上,捻它,抚摸它,揭晓它感觉。
有时候,在无菌环境中生活人,旦进入到泥潭中,往往比早先有过免疫力人垮得更快。伊妍从个自诩聪明人,变成现在接近变态赌徒模样,也不过才几个月。
又要下注,伊妍松开抵住鼻孔手,行清鼻涕从鼻孔里流出来,可她也不顾,照样去拿筹码。
量,再点着,走向摧毁就是瞬间事。
周越彬停下脚步,压抑住冲上去质问伊妍冲动,决定站在远处,看看伊妍这堆死灰到底已经燃烧到什程度。
伊妍似乎刚刚从厕所出来,求赌心切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好,内裤套住裙子角,她都毫无感觉。也不知道为什,那个站在她身后光头伙计居然也不提醒她,反而饶有兴趣地时而瞄她眼。或许,他认为这是他通宵跟数困倦至极之时,这个女客户理所应当献给他福利。光这幅画面,就让周越彬心口重新堵起来。
荷官发牌。
荷官拿着耙子收筹码。
看到这里,周越彬心里泛出阵因为极度失望而生出来恶心,再也忍不住,他知道伊妍现在就像是个马蜂窝,谁捅谁都要起身包,但是,如果他不去捅,谁还会去管她呢?死掉老徐吗?
周越彬赶在下注之前快步走到伊妍跟前,摁住她手。他出现把伊妍还有老童都吓跳。
伊妍回头,
不到半个小时,伊妍桌上筹码就跟变戏法样被赌桌吞噬大半。那个光头伙计困得头点地,抬头之间,见伊妍是没戏,怕她是个快手,影响往后抽佣,便提醒她说:“伊老板,要不,今天先到这里?回去好好休息下,养足精神,改天再过来玩?来日方长嘛。”所有叠码仔都这个套路。
伊妍眼神闪烁下,但不是动摇闪烁,而是感觉身体有些不适闪烁。她拿手指关节抵抵鼻孔,说:“着什急?这才来多久?还有机会,要回你回!”语气特别不耐烦,甚至连头都没回,边抵着鼻孔,另边也没停止手中拨牌动作——
猛地掷,又输。
“哎呀,×××。”
周越彬瞪大眼睛,他简直无法相信有脏话从伊妍嘴里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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