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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边缘光影(17 / 19)

坐在公交车上,她收到湛羽短信,只有两个字:谢谢。想来是知道她新入账。季晓鸥笑下,删掉短信,接着删掉湛羽号码。还没到家,手机又响,这回是严谨来电。她没有接,等铃声自己停,她给严谨发条短信:最近别骚扰,求求你让自己待会儿!

是时候告段落。原来

笑。她直以为湛羽做MB时间不长,没想到他竟骗她这久。其实从两人认识,他就在两种身份之间游走,演技精湛得将近年没露出过点儿破绽。也有可能是她过于天真幼稚,于是非黑白之间不允许存在任何灰色地带,厢情愿相信他是个好学上进孩子,才会叶障目不见真相。而方妮娅不过见他两面,就能发现他身上与学生身份不合地方。再往深里想下去,她想起湛羽并未成心向她说过句谎言,只是对她隐瞒部分事实,说湛羽欺骗她未免不公平,那说来说去她只能对自己失望。

季晓鸥转头望着窗外,心里头百味翻滚,也搞不清是愤怒、后悔、遗憾,还是别感受,只觉得浑身血液波往脑子里涌。

她过于沉溺在自己世界中,连严谨问话都没有听到。严谨是想和她解释医院账户里那十万块钱事,可他刚提个头,季晓鸥就面露厌恶之色:“别说,你们这些烂账不爱听。以后这个人跟没任何关系。”

严谨问:“那呢?”

季晓鸥答得异常干脆:“你也是。”

回到北京,季晓鸥犹豫很久,才说服自己重新迈进医院住院部。她实在不想和湛羽见面,可又担心李美琴身边无人,怕误正事。但她没想到,她出电梯,就看到站在走廊尽头湛羽。他正开着窗户抽烟,正值下午探视时间,走廊里少见护士影子,时间也没有人来驱赶他。

个星期未见,湛羽背影清瘦许多,看上去轮廓愈加单薄,逆光站在灰尘浮动光影里,仿佛个灰白色影子,没有点儿分量。

季晓鸥磨蹭几步,正在考虑是否过去。忽见有人从病房里推着轮椅滑出来,慢慢接近湛羽。从背影能认出来,那是李美琴。她直来到儿子身后,拉住他手。湛羽回过头,伸出手臂搂住她肩膀。

季晓鸥远远地看着这对母子,他们姿势搭配得那好,所有凹凸都是七巧板似拼合,是二十多年相依为命培养起来默契,中间插不进任何第三者。

她悄悄地转身,没有惊动任何人,又退进电梯,回到大堂。在收费处窗外,她取出两张银行卡,从父亲那儿借四万元,加上自己重开业两个月纯利润,包括这个多星期新收万多营业流水,将近八万块钱,都打进李美琴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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