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东部通惠河岸边,有处崭新豪华别墅群。夜晚远远看去,无数棵树龄二十年以上银杏与毛白杨,环绕着片鳞次栉比别墅群。这片别墅占地不少,此时却只有三四户人家亮着灯,风吹过树梢呜呜作响。白天看起来华丽堂皇西式建筑,夜晚却因人气不聚带着森森鬼气。
严谨从墙头跳进院内,借着四五级大风掩护,落地动静不会比两片落叶声音更响,轻盈到两只看门德国边牧只是半立起身子,耳朵四处转转,便又懒洋洋地趴下。而院子正中则是个位于阳光房内游泳池,池碧水波光粼粼,透过玻璃屋顶,将别墅正面白色石材都映成浅蓝色。
冯卫星在游泳池里圈圈畅游。阳光房内采暖不是特别好,温度有点儿偏低,人在池子里只能不停地游动以保持体温。他游着游着,忽然感觉到周围似乎有点儿异样,猛地蹿出水面,边踩着水边抹去脸上水渍,然后他看到个人,身黑色衣服,头上也扣着顶黑色棒球帽,仿佛地底下突然冒出来般,正蹲在泳池边缘,静静地看着他。
冯卫星“咕咚”声沉下去,慌乱之中竟然连喝几口水。等他再冒出头,已在十几米外泳池另边。他举目四顾,发现原先坐在泳池边两个保镖不见,而对面那个黑衣人却依然看着他,只是将帽檐朝上顶顶,露出原来被阴影覆盖半张脸,嘴角带着丝讪笑。
冯卫星爬出泳池,只穿着条泳裤站在池边,时间不知该走过去还是停在原地不动更加安全。阳光房大门缝隙里挤进阵凉风,吹得他皮肤上起层又层鸡皮疙瘩。那人终于站起来,拿起沙滩椅上浴巾,就手卷成个结实毛巾卷,拉开投掷架势直扔过来。
毛巾卷越过泳池,不偏不倚正好砸进他怀里。冯卫星展开浴巾披在肩上,苦笑下。他毕竟是道上混过人,明白何谓倒人不倒架,尤其是看到两个保镖原来都趴在那人脚边,动不动生死不明,瞬间出身冷汗。抱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决心,他朝着那人走过去。
“严子,”他站在严谨面前,虽强作镇定,脸上仍有掩饰不住不安与恐惧,“你要来便来,这是做什?哥哥年纪大,可经不起几次惊吓。”
严谨摘下帽子,姿态和语气从容比冯卫星更像个主人:“冯哥,好久不见。”
冯卫星下午已从电视里看到严谨逃出看守所新闻,因此突然见到他在自己别墅里出现,才会时惊慌到失态。此时见他周身并无任何戾气,显然不像是特意来找自己麻烦,便放下半心。他按下叫人铃,几个精干小伙子迅速冲进来,忽然看到两名同伴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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