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个来见严谨,是他辩护律师周仲文。
周仲文推开病房门时,严谨正个人扶着墙在病房内慢慢地走动。虽然医生认为定时出外散步
“乓”,又声,枪声很远,身边人却倒下。
他从来不愿看枪口下倒下目标,不愿看见血与尸体,但是这次,他却以三十厘米近距离,亲眼目睹最亲密战友胸前绽开朵刺目血花,亲眼看着鲜血如何滴滴流尽,生命如何点点消失。
点儿冰凉液体缓缓滑过严谨面颊,他嘴唇哆嗦着,用已经完全嘶哑声音,轻声唱起首歌:“你说你无悔……这军装穿过回……你说你无悔……这岁月铸成丰碑……你说从军如诗如画……这像是生命中朵蜡梅……”
看守所在十几个小时之后才发现严谨异常。管教干部开门进去时,他已经意识模糊。严谨被抬上担架,监室门打开,吹进股清新风,那饱含春日湿润温暖气息晨风,让他暂时清醒会儿。他感觉自己如同置身水底,正穿过黏稠昏暗世界,努力向上方光亮处爬升。神志清醒瞬间,他听到担架旁边警察对话。
“不是说他特种兵出身嘛,也这不济事呀?”
,梦里回溯过多少遍熟悉场景又回来。
亚热带密林,阳光剑样从茂密树叶间投射下来,身边有不知名小虫在不停歇地蹦跶,也有青灰色小蛇在手边无声地游走。
“注意,目标出现。”
“距离?”
“八百七十米,正在接近。风向偏右,四分之三,修正,两分。”
“可不是,北京那边来人还说他身手挺厉害,谁相信?”
“是啊,他这案子太出名,听说他家还有点儿背景,这要死在俺们这儿,可要惹大乱子。”
严谨想说话,喉咙里却像被人塞进把沙子,又热又辣,完全发不出声音。他尝试着调整呼吸,但剧烈头痛迫使他闭上眼睛,黑暗再次将他吞噬。
严谨先被送到距离看守所不远监狱医院,诊断结果是急性肺炎,由于没有及时治疗,已有肺损伤症状出现,鉴于监狱医院条件有限,医生建议立即送市级医院。又紧急转移到市区家三甲医院,为便于警方看守,医院专门为他腾出间单人病房,当然窗户提前就从外面钉死。
严谨在这家三甲医院住将近个星期,炎症才基本被控制住。幸亏他身体底子强壮,并未留下太多后遗症,这时候医生方发话允许他在走廊上放风以及会见外人。
“目标锁定。”
“可以射击。”
“乓”声,枪口冒起缕青烟,瞄准镜中目标像被人突然迎面揍拳,所有动作顷刻静止,然后轰然倒下。
“目标命中。”
“威胁解除。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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