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承认件事,小学二年级那年,你藏在床垫下压岁钱,不是被耗子叼,是被拿走,拿去请同学吃雪糕。以后没哥罩着你,你那,bao脾气收敛点儿,不然再没人为你出头打架。
二子、小幺:
都说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这辈子能遇到你们两个好兄弟也值。其余不必多说,你们都懂。奉献也好,牺牲也好,不过是为个信仰、面旗帜、段誓言。
敬礼!
严谨
画记下那个名字。望着季晓鸥这三个字,他多少感到好奇。
这到底是个什样女人?
坐在北京开往天津城际列车上,季晓鸥把在保险柜里发现那本册子页页慢慢看完。上次从天津回来,她去发廊修个男孩子样利索短发,刘海和鬓角挑染出几缕葡萄紫,整个人愈发显得轻盈俏丽。身边旅伴屡屡打量她,几次想搭讪,她却心无旁骛,看得专注而认真。
从那些内容来看,都像是严谨在心情不好时随手取过片纸,然后在纸上随便涂抹两句产物,只有最后页是份正经写下遗书,A4白纸,字迹规规矩矩,个字个字写得挺清楚。
1999年7月20日晴转多云风速东南4~5级
季晓鸥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遗书,开始看得她差点儿笑出声,却在看完最后句时,泪盈于睫。
她把脸转向窗外,飞快地抹掉睫毛上水滴。她感谢严谨能把这些属于过去记忆交给她,让她终有机会能以种特殊方式回放那段她没有参与过青春岁月,那充满热血与激情青春岁月。
车窗外景物从眼前飞速掠过,路边枝头已有零星花苞绽开嫣红内芯,迎春花柔软枝条也泛出浓郁绿色。北京漫长冬季终于有结束迹象,春天脚步渐行渐近。
中午到达天津车站,季晓鸥换辆出租车赶往塘沽。今天是她这个月内第二次来“三分之”。过去个星期,她留在北京集中处理批私事。先是把自己“似水流年”转给个熟人承包。因为深知自己不是超人,对餐饮业又窍不通,想做好“三分之”只能全力以赴,她绝不可能再有余力同时打理美容店。辛苦三年才做得有模有样事业不得不转手他人,虽然心如刀绞,她也只能暂时
又到写这种东西时候。
集训前要写,执行任务前也要写,这几年前前后后大概写有十几回吧?
爸、妈:
虽然领导不许们写遗书两个字,但这张纸要是到你们手里,那就是遗书。多想想让你们生气时候,就不会太伤心。大不这辈子先走,早死早投生,下辈子你们做孩子,来做你们父母,让还这辈子欠你们债。
严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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