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隆拂两下,没挣开她手,只能苦笑下说:“季小姐,看年纪你也就比闺女大点儿,跟家找安分工作不好吗?非要抛头露面做餐饮?告诉你啊,有句话怎说,人在江湖
拿餐巾纸抹抹嘴擦擦手,又“呸”声对着烟灰缸啐出口食物残渣,这才仰头,眯起眼睛打量着季晓鸥:“‘三分之’新当家,果然厉害!说吧,季大小姐,大早找什事?”
季晓鸥将视线偏移十厘米,以免目光不小心落在那口黄白相间残渣上,但她把脸上笑意依然维持在最佳状态:“找您什事儿,您心里恐怕比还明白,咱就别浪费时间说那些废话。”
陈富隆向后仰身子,靠在椅背上,然后朝上摊开两只手,向季晓鸥做个邀请姿势:“那您请,这儿听着。”
季晓鸥果真不和他废话,直入主题:“陈叔,找您就个目,想弄明白,‘富隆’和‘三分之’合作也有三四年,直还算愉快,即使偶尔发生点儿小摩擦,比如您供应海鲜比们要求差个等级,‘三分之’也会按时结账,从未拖欠过货款,这回不过是谨哥遇到点儿麻烦,们自己人又不争气,但也只是延迟付款三个月。据解,和您合作其他饭店,有拖欠您货款超过两年,您也忍。所以想知道,到底是什原因,让您去法院起诉‘三分之’?”
“什原因?”陈富隆冷笑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要是现在还,现在就跟你去法院撤诉。”
“陈叔,您在这行,也有十几年,从条小渔船做到这大,挺不容易吧?相信您要真是特别计较人,也到不今天。‘三分之’如今再不济,那也曾是这里数数二海鲜餐厅。先甭说哪天它东山再起生意重新好起来,您会丢个优质大客户,就说塘沽这地方,餐厅多,供应海鲜公司也多,谁能保证辈子没个三灾六难走背运时候,您就不怕其他家看着‘三分之’遭遇寒心,以后再不敢与您合作?”
陈富隆两撇小胡子翘起来,他笑道:“季小姐,你口才得,可是人情世故差点儿。就你刚才说,已经在这行干十几年,什能做什不能做,心里明白得很,不用你提醒。”
季晓鸥被抢白,可是并没有感觉尴尬,相反,她脸上表情极其诚恳:“是啊,知道您是明白人,所以才特别想弄清楚,您要告‘三分之’,是不是有什特别苦衷?也想请您告诉,要怎做,您才可以撤诉?”
陈富隆忽地站起身:“今天还有别事,对不起。”
季晓鸥情急之下也站起来,把拉住他衣袖:“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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