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鸥当即撂下陪练赶去赴约。她开这辆车,就是程睿敏家那辆旧宝来。她去年已经考取驾照,唯欠缺是上路经验。跟着陪练在路上转十几个小时,便跃跃欲试要自己上路。此刻没陪练,路小心翼翼,居然也毫发无伤地开到约会地点。
在咖啡馆等她,不止May个人,旁边还有位三十多岁男士,灰西装白衬衣,气质打扮看就是在写字楼上班白领。
招呼季晓鸥坐下,May不好意思地说:
人平静与安宁力量,所以开始季晓鸥才会误会她是教会神职人员。面对她邀请,季晓鸥立刻点点头,没有任何拒绝念头。
那间空荡荡教室,相比上次几乎没有变化。May掀开钢琴盖,随便弹几个音,然后问:“你是想听弹几首曲子呢,还是想聊聊天儿?”
“弹首歌吧。”季晓鸥说,“就弹上次那首《今夜庆祝爱》,可以吗?”
May眼神明显地闪下:“你喜欢这首?”
“以前没留意过,上次听你弹,觉得很好听。最近遇到点儿事,再想起这首歌,尤其是歌词,感觉真是……说不好,只是觉得世事无常,人生苦短,两个人能够相亲相爱时候,每天都值得当作节日来庆祝。”
May手指划过琴键,奏出第句,随后便停下来,叹口气说:“是,每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每次分离可能今生再也不会相见,人生本来就是场漫长告别,最美时光都在路上。可是因为它太漫长,插曲也太多,所以们常常会为插曲而忘掉主旋律。”
这刻不知是否自己错觉,季晓鸥仿佛看到她眼中隐约泪光。她垂下眼睛,钢琴声再次响起来,“TonightIcelebratemyloveforyou……”
之后两人再没有说话,季晓鸥听她支支曲子没有间断地弹下去,虽然不知道那些钢琴曲名字,却不妨碍被她手中流出旋律深深地感染,令人想起昔日生命中最美好片段。
唱诗班女孩子们陆陆续续到,May转而弹起首圣歌,女孩儿们聚集在钢琴周围,跟着琴声轻轻吟唱。季晓鸥默默地退后,取过May放在边手机,用她手机拨自己号码,以便留下她手机号,然后静悄悄地离开,没有和她特意告别。只因世间有种相遇相知,便如金风玉露,缘于曾经走过些相似岁月,沉淀着些相似心路与感怀,无须太多语言。
但季晓鸥万万没有想到,这次不经意偶遇,居然为“三分之”带来次重生机会。几天后中午,当她跟着驾校陪练在城里熟悉路况时,收到May条短信,说有急事要跟她见面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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