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鸥赶紧抱住她,刚要说话,忽然感觉到有什东西从方妮娅手中转移到她手心里。她怔,下意识地握起拳头,尚未反应过来如何应对,方妮娅又发出声尖厉惨叫,是那种让人血液凝结惨叫,像是被掐着喉咙濒临死亡小动物。
保姆吓得脸都变颜色,过来就撵季晓鸥出去:“你快走快走,她男人就快回来……”
季晓鸥被连推带搡地赶出卧室,犹自听到身后方妮娅声接声尖叫。而那团软绵绵东西,攥在她手心里,几乎被冷汗湿透。
直到离开方妮娅家,坐上回程出租车,季晓鸥才敢打开手里东西。方妮娅交给她,竟是张揉成团餐巾纸。看着那个纸团,她皱皱眉,以为是张废
到都市女人,便板起脸,将声音变得又阴又狠:“今天还非要进去看看。你让进吗?不让进就报警。告诉你啊,你这做可是非法监禁他人,警察来可以让你进监狱。她老公最多给你份工资,你要真因为这事进监狱,他可不会管你!”
她掏出手机,作势拨号:“报警啊,你看着,1、1、0……”
就在她按下第二个号码时候,“门神”软,边打开花园门,边嘟嘟囔囔地说道:“俺就是个保姆,才来没几天,东家说什俺都得听着,凭啥俺进监狱?你进来可以,别让她男人知道,不然俺这工作就没。”
季晓鸥赶紧安抚她:“你放心,看看就走,绝不耽搁。你不说不说,她先生也绝对不会知道。”
季晓鸥被带进二楼卧室。这是间朝南大卧室,此刻窗外春光明媚,房间内却密密实实地拉着厚窗帘,床头柜上亮着盏五彩贝壳灯,光影里坐着个披头散发女人。听到脚步声,她脸转过来,眼神却是呆滞,定定地注视着季晓鸥,但没有焦点,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仿佛看到只是团空气。
季晓鸥伸指掩住嘴唇。眼前情景是颇有些诡异,尤其是方妮娅没有点儿血色惨白脸颊,在波光流彩灯影里简直像尊没有生气蜡像。
“妮娅姐?”她轻轻叫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视线从她身上挪走,动不动地凝视着前方,落在片并不存在虚空中。
“她怎啦?为什变成这样?”季晓鸥忍不住回头问保姆。什事能让个十几天前还有说有笑正常人,变得像痴呆儿样?
“不知道。”保姆回答,“俺来她就这样,从医院里回来就这样。”
她说话时候,本来毫无反应方妮娅,身体忽然瑟缩下,眼睛里居然流露出点儿惧怕神色。瞪着季晓鸥身后,她毫无预兆地发出声惨叫,然后把抓住季晓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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