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慎扔掉了雨伞,一下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开始痛哭。他轻轻拍打着妹妹的背:“你这个丫头,哭什么呀?从小就这样,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都孩儿妈了,你能不能长点儿出息啊?”
严慎捶他的肩膀,破涕为笑:“从小就是埋汰我,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看到旁边的程睿敏,严谨推开严慎,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严谨说:“兄弟,我就说了,像我这样的,从来都是祸害遗千年,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程睿敏笑笑,却笑得难以舒展,仿佛有沉重的心事压在心头。拍打着严谨的后背,他低声说:“到我
ha现场,用鼻饲管令她服下了大量的安眠药,但因为保姆发现得早被救了回来。方妮娅苏醒以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已经是一个失去常性的杀人恶魔,她装作精神失常令陈建国失去了警惕性,并且找机会将QQ号交给了季晓鸥。只是可惜,季晓鸥一直没有参透其中的玄机。她等了几天不见救援,实在心急难耐,趁着陈建国和保姆熟睡的时候逃出家门,却被陈建国撞破,挟持到了旧房子里。在那里,她被从十六层的阳台上推了下去。
至于季晓鸥,那天晚上他去赴约,身上带了一张银行卡,也藏着一把手术刀,假装谈条件,实际上是想认准了人再找机会灭口。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竟会碰到季晓鸥。从季晓鸥看到他时那一脸的震惊与愤怒,他明白自己,bao露了,一时间情绪失控便直奔底层的洗手间而去,那里有他事先看好的逃生路线。可是季晓鸥却跟了过去。她问他:为什么?他们都是你曾经爱过的人,为什么?
很多天以后,人民法院刑事法庭对此案做出一审判决:陈建国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记者去采访他,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你对他人的生命如此轻贱?为什么?
陈建国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望着窗外说: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就在陈建国被正式逮捕那一天,严谨终于离开看守所获得自由。
原定的释放时间是上午十点,但他却在凌晨五点半被一辆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囚车送出了看守所,送进了市区。因为看守所门外此刻蹲守着大量闻讯而来的媒体,所以看守所不得不采用声东击西的办法跟记者们捉迷藏。
就在五环的入口处,严谨走下囚车。
天下着雨,他打开车门,夹杂着泥土芬芳的湿润气息一下子灌满鼻腔肺部,隔离带外的桃杏开得累累垂垂,让人顿时萌生出微醺一般的惬意。
他看到路边停着两辆熟悉的车,程睿敏和严慎各撑着一把雨伞站在车前。他们的微笑在他看来比春天的细雨与微风更加动人。
他走过去,嗓子里有轻微的哽咽:“小幺!严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