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
开始坐火车旅行——三等座，迪克应该不会有意见
——基本沿着们计划好路线，穿过西班牙，
直往南。四处参观，看
教堂和清真寺，逛宫殿和美术馆，总有些期待能遇到他，能看到他那顶贝雷帽下面笑容灿烂脸，可他从未出现。旅行时更像个不动脑筋机器人，而不是充满好奇游客；这不是们这趟旅行初衷，感觉这样体验已经变质。可无论如何，会在二十八号出现在阿维尼翁伦敦饭店。明天会出发前往巴塞罗那，从那儿去佩皮尼昂、纳尔博纳、阿尔勒，最后到达阿维尼翁。发现想到法国，倒是很高兴。来西班牙是迪克主意。还会再回这儿，等自己想来时候，等机会适合时候。本说得对——迪克怪异要求和安排影响到。从现在开始，只按自己想法旅行。
8月28日，星期五
阿维尼翁。在教皇宫对面广场吃午餐，然后沿小运河散步到酒店。迪克果然在那儿，正在前台登记。他模样如同出意外：满脸通红，全是水疱和褪掉皮。他以有力握手和灿烂笑容迎接，绝口不提们争吵。他告诉，三天前个下午，他在沙滩上打个盹儿，当时那个地方还很荫凉。结果，他睡过头，阳光照过来，阴凉慢慢褪去。他脸和膝盖被严重晒伤，可他说，现在没那
痛。们明天就出发回家。原谅他孩子似发脾气——他已经得到足够惩罚。
9月8日，星期二
萨姆纳
面包和奶酪，聊东聊西，都很兴奋能够置身山间，也没说什特别——不，实际上，们是在讨论约翰逊[20]《诗人列传》（迪克带这本书）——说：“你知道吗？约翰逊博士猫就叫‘霍奇’。”
他极其怪异地看着：“你想说什？说吧，都说出来。”
笑笑：“就随便聊聊呀，天哪。”
他四下环顾，突然，他拍死手臂上只苍蝇，把手伸过来给看。
“这只苍蝇就叫洛根。”
今天在电影院吻兰德（电影是《旋转木马》）。们嘴唇只挨秒钟，她便立刻推开，嘘声呵道：“别再这
“别幼稚。”说。
“要是像猫，那你就是被拍扁苍蝇。”
“可没说你像猫，你真是可悲又幼稚。”
“好啦！”他咆哮着，站起来。他完全怒不可遏：“二十八号们在阿维尼翁再见吧。”
说完这句话，他大步朝山上走去。等半个钟头，相信他会恢复理智，可他始终没有出现，他似乎真去不返。也不可能去追他，他才是熟悉路线人。于是，只好沿原路折返，坐公共汽车回到比亚里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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