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年轻伊欧涅柔软而白皙双臂,
那时,也和现在样,紧紧环在潮湿黑发后……
(雪莱,《解放普罗米修斯》)
这些诗句在脑中回响时,只想到兰德。“柔软而白皙双臂……”疯狂性渴望,对她裸体阴暗幻想。对表妹露西心思如今是陈年旧事。
6月19日,星期五
排(“天哪,最讨厌那部剧。”把受邀赴宴事告诉迪克时,迪克这说)。
兰德·福瑟吉尔也出席宴会——她身黑,戴着闪闪发亮钻石饰品,头上插着小小羽毛头饰。她化妆,看起来完全不样。她将介绍给艾斯梅·克雷(她是她们家朋友),跟她聊很久。像小孩样颤抖着,能跟这位美貌又著名女演员说上话,太激动——真是可笑。穿着新晚宴服,白色双排扣马甲,感觉自己很时髦,也很热。几乎没注意们吃什——视线无法从兰德身上转开——可郁闷地发现,她坐在勒梅恩身旁。
后来喝咖啡时,问她想不想跟起去荣军院喝鸡尾酒或香槟,可她提醒,她该回学校。
“们女生可不能在牛津学坏——不像你们男生,”她直直地看着说,“在牛津,任何麻烦事都不会发生在们身上。”她把口烟喷向天花板。“对你们来说,什都没关系,”她继续说,“可他们就像老鹰样看管着们。”说几句没用话,什真可惜啊,太荒唐之类。接着,她说:“所以,你为什不来伦敦看呢?”她给她父母家在汉普斯特德地址。
她是个奇怪年轻女子,兰德,对她有强烈性冲动,而且认为她也知道这点。
荣军院狂欢夜。迪克和在泰晤士河边“展鹰”餐厅吃晚餐——庆祝学期结束,相互道别。回来时,们在伊夫勒路上拦辆出租车,去荣军院来杯睡前小酒。在宾客名簿上写上迪克名字时,听到无比喧哗钢琴声、笑声和叫声。问安德森太太是怎回事。她已酩酊大醉,她裙子肩带从肩上滑落,露出难看内衣。
“有几个年轻先生打扮成女人。”
6月4日,星期四
雪莱传记进展顺利——写超过百页——可历史课就完全顾不上。勒梅恩说,上篇论文没有用心,连平均水平都没达到,他提醒,学校给奖学金是有目,不是白给。想给书取名“思想想象”[11]。昆纳尔告诉,他已放弃他布莱克传记。
母亲写信来说,她要去纽约——和普兰德盖斯特先生起——去“巩固她美国资产”。不知道是什意思。
睡着……
在青紫色苔藓荫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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