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
小心谨慎、不慌不忙地追求芙蕾雅。热切地约定见面时间,提前很久询问她,从不自以为是。她喜欢在餐厅吃饭,酒量也跟差不多。暂时避开常去那些地方——常青藤餐厅、皇家餐厅、普来维塔利餐厅等——不想引起流言蜚语。们去看电影,去参观美术馆,去看戏,去欣赏芭蕾。上周去看戏之前,们在德雷考特大道公寓喝酒,她很喜欢那套公寓。英国广播公司有个“年轻
威克处租屋里。她知道结婚,还有个孩子。说她回去,就会马上跟她联系。给她名片,她把地址念出来:“索普戈丁厄姆……听起来很遥远。”告诉她,正在伦敦找公寓。
“你看过书没有?”晚上某个时间,问她。
“没有。”
“那你为什想找上你节目?”
“也不知道。有人看过你写篇文章。想是你名字勾起兴趣。”
这不算开始段关系最有前景基础,但已完完全全、彻彻底底被这个女人给迷住。芙蕾雅。芙蕾雅。芙蕾雅。
5月15日,星期二
回到切尔西。刚刚为德雷考特大道上套半装修过小公寓支付三个月租金。它有间面积较大客厅,可以兼作书房,还有间极小卧室、间盥洗室(没有浴缸)、间很窄舱式厨房和张可折叠桌子。得自己买些家具,包括张床(单人床——双人床放不下)、张沙发和套锅盆碗盏。楼上住着位中年波兰女裁缝,楼下住着两位公务员,怀疑他们可能有点“同性恋”倾向。整条街阴暗乏味,每个人只管自己事。认为,这里将是新生活理想起点。
芙蕾雅非常喜欢芭蕾,上周五们去看《吉赛尔》。自认对舞剧窍不通(也不知道是为什,别艺术形式都让着迷),可看得很开心——猜,是优美高雅舞蹈和动听音乐让人很难抗拒吧。看完后,芙蕾雅在餐厅问问题,并对无知感到震惊。“要是说,对文学艺术毫无兴趣,你会怎样?”她说,“你会怎看?”高兴地认输。很高兴能坐在她对面认输。
开新银行账户,让华莱士把所有稿费都转进来。艾斯莱德每年给们——实际是给洛蒂——三百英镑零花钱,足以维持们在诺福克生活开销。跟洛蒂说,在伦敦待时间会“大大增加,增加很多”,她似乎并不介意——她唯条件是周末要回家。乘胜追击,悄悄将大部分书和画转移到德雷考特大道——想她压根儿没有发现。华莱士将《与毕加索会面》文章以两百美元价格卖给《生活》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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