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4 / 6）

业生涯中另件怪事。简—卡尔·朗（“富布莱特·朗”画廊）上周五来找，问们有没有毕加索画。们正好有三幅，可他真正感兴趣是画得最差且刚画那幅。那是幅很大非写实裸体人像，人站在窗前，窗外是片海湾和很多棕榈树。笔法非常流畅，用画刷把手表现出油画纹理感，但最终效果有点过于流畅：让人感觉他能整天画出很多幅这样画，个钟头就能画幅。标价十二万美元。简—卡尔对说，他有个客户愿意出三十万美元买下，有兴趣进步解下吗？

简—卡尔是个高个金发男人，头顶秃，四十多岁，自视甚高，颇有魅力，无论春夏秋冬，都穿得丝不苟。们去卡莱尔酒店喝杯，他更全面地解释他计划。他不愿透露“收藏家”名字，只说他是欧洲人，定居在蒙特卡洛，显然是位腰缠万贯商界翘楚。他计划是这样。利平之子首先将毕加索这幅画以创纪录高价卖给收藏家X——并通过业界杂志、新闻媒体和报纸采访公之于众——但实际上，并不进行任何金钱交易。只是这样来，《窗边裸体人像》就会声名大噪、广受追捧，成为艺术界传奇，更重要是，画来源还是家在纽约经营备受尊崇著名法国画廊。而且，它还有不可思议天价。年后，两年后，这幅画将在世界某个地方拍卖会上出现。啊呀！是毕加索《窗边裸体人像》啊！这不是那幅什画嘛。按艺术市场行情，幅画得般但出名画比幅画得很好但不知名画更值钱。预计开价将有五十万美元。甚至更高。利平之子提供画和声誉保证，从中分得百分之五十；简—卡尔和收藏家X（怀疑他并不像简说那有钱）各得百分之二十五。每个人都能大赚笔，而新买家也将很高兴买到名画。

简—卡尔以极度精准动作点燃香烟。“们要做就是创造知名度。或者，你非要说实话，也可以叫它臭名度。”对他微微笑：“说这是诈骗。们做就是设个骗局。”他咯咯笑：“别装模作样，洛根。们是在开拓市场。们每天都在这样做。你每天都在这样做。有钱人只想买名画，这不是们错。”说会再联系他；得跟本好好谈谈。不着急，简—卡尔说，你们想谈多久就谈多久。

12月4日，星期五

昨天晚上，纳特·泰特没有提前通知，就来到公寓。他没喝醉——事实上，他相当冷静。他提出用六千美元买下拥有两幅他画——这个价格相当高。说不卖。好吧，他说，他只想对它们做些修改。他是在拜访布拉克画室[34]后，冒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