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太分得清楚星宁
那声是真是假。
他脑子很晕，意识很模糊，明明很困，却
点也不愿意睡过去。
他知道自己很脏，可也没有力气把自己冲洗干净。
侧卧姿势也开始难受，胃被挤压就开始翻江倒海。
呕吐冲动终于让他无法再佯装睡着。
面前这个，是曾经跟他不分彼此亲密无间恋人，现在却连碰下理由都没有
。
楚星宁收回目光，低声问道：“裴绛，你还能起来洗个澡吗？”
裴绛醉哼唧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楚星宁话。
楚星宁自顾自念叨：“你不洗就只能臭着，没人会给你洗。”
裴绛呼吸并不均匀，他在沙发上蹭蹭，眼睛半睁半阖。
他走到沙发旁边，蹲下身看看裴绛。
裴绛好像压到胃，难受皱着眉翻个身，柔软碎发凌乱摊在沙发上。
其实喝醉人身上味道点也不好闻，楚星宁觉得他应该洗个澡。
但谁来操作这件事又是个无解难题。
他目光下移，落到裴绛颈侧。
辞。
“你快点。”
“好勒好勒，
马上回来！”付宁抓起手机出门。
楚星宁蹲身，把鞋子脱在门口，想去鞋柜里找双拖鞋。
打开鞋柜看，没有拖鞋，全都是各种皮鞋帆布鞋。
裴绛捂着嘴，从沙发上爬起来，脸色苍白难看。
楚星宁立刻回神，赶紧端起边垃圾桶放到裴绛面前。
但裴绛咬牙强忍着，跌跌撞撞往卫生间冲。
他不能在楚星宁面前这
失态，哪怕吐也不能吐在楚星宁眼前。
楚星宁没看裴绛脸，还以为他直睡着，于是继续嘟囔：“你身上这难闻，但居然也不嫌弃你，这样不对啊。”
裴绛保持着半睁眼状态，动不动。
“小朋友。”楚星宁轻声念句。
裴绛手指抽动下，眼角热，有泪水滑入沙发套里。
他屏息凝神，不敢打扰，只是鼻腔时不时涌起酸涩感觉，然后眼角就更湿。
颈后小块软肉正随着呼吸起伏。
楚星宁鬼使神差探出手指，指尖在裴绛腺体上方停住。
alpha腺体是未发育完全半成品，但也算是人体处敏感点。
如果被其他alpha信息素沾染，就会红肿发疼，但如果是被Omega信息素触碰，alpha就会变得格外有兴致。
楚星宁慢慢缩回手指。
他只好光着脚进屋。
付宁开暗灯，只能隐约看清客厅摆设。
其实公寓面积并不大，但设施很新，该有家具应有尽有，茶几上还摆着洗干净水果。
看样子裴绛经常在这里住。
楚星宁记得，裴绛可是从小住惯临海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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