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已经有点准备,快速咽下嘴里食物,有些急切地说:“走远点,会放马,或者做点别,都能学会,反正……反正不能让沈家发现。”
风婆婆赞许地点头,“嗯,原来你有计划,愿意听句建议吗?”
小秋点也不觉得这个老太婆可怕,镇里传言显然不可信,“当然,听你。”
“呵呵。”风婆婆扭头看眼臂弯里小姑娘,脸上密密麻麻皱纹
小秋心下揪紧,枣红马还留在外面,眼就会被追赶者看到。
风婆婆冲两人笑笑,示意无需害怕,自己转身出屋,在门口问:“谁呀?”
还是那个洪亮声音,“是,镇上沈老四……吁……不听话倔驴,回去把你宰……”
“哦,你是说芳芳吧?”
“对对,她今天成亲,在大门口被人抢走。”
芳?深更半夜,你怎跑来?你今天不是要出嫁吗?”风婆婆个子矮小,与十来岁芳芳差不多样高,声音含糊,好像掉几颗牙。
芳芳哭,哭得很伤心,断断续续地说着什,声音更加含糊,小秋局促不安地站在院子里,枣红马伸头在他脖子上嗅来嗅去,给他些安慰。
风婆婆搂着芳芳,热情地邀请两人进屋。
坐在凳子上,芳芳终于止住哭泣,“不要嫁给沈家,小秋……小秋把救出来。”
屋子里也点着油灯,更亮些,风婆婆笑吟吟地打量小秋,“嗯,好少年,模样也挺俊,你为什要救芳芳啊?”
“看见,她还穿着新娘子衣裳呢,跑过去,溜烟跑过去。”
外面蹄声响动,来人走,不只沈老四个。
风婆婆过会才进屋,脸上仍然笑眯眯,好像撒谎是家常便饭,“不用担心,在家里你们不会有事。”
“马……”小秋茫然不解。
“你马在后面吃草呢。”风婆婆安慰道,又给小秋盛碗米粥,然后坐在对面,亲昵地搂着芳芳,向少年问道:“你打算把芳芳带到哪去啊?”
小秋脸上通红,“没什,就是……芳芳不想嫁给沈家。”
“小秋,小秋。”风婆婆重复着这名字,“几年前,是不是你拉着芳芳,到处跟人说她是你媳妇儿?”
这下子两人脸全都红,低着头,谁也不看谁。
风婆婆笑得更加欢畅,两眼弯成细缝,颤颤巍巍去端来半锅米粥和几样小菜,嘴里不住地唠叨着真可怜,芳芳想要帮忙,她没有接受。
小秋真是饿,开始还比较矜持,很快就顾不上装模作样,大口喝粥,碗之后又盛碗,刚想开口感谢风婆婆,外面突然传来阵急促马蹄声,紧接着个洪亮声音喊道:“风婆婆,看没看到两个孩子骑马经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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