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打。”老撞高兴得直搓手,将刚才小小受辱忘得干二净,“这可是左流英啊,除昆沌,天下就属他最厉害吧?”
四周响起边不屑地啧啧声。
“干嘛?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慕冬儿,别用这种眼神看,也别不服气,你本事还差点,换成左流英,绝不会上异史君当。殷不沉,你敢与异史君斗法,挺佩服你,可是你赢得太凑巧,再来次你未必赢。你们说说,当今世上,除昆沌还有谁能比左流英更厉害?”
“对面秦道士。”
跳蚤围着断流城上空跑圈,经过东边城墙时,它停会,向祖师塔扬扬头颅。麒麟四只蹄子在城墙上方留下圈铁青色金属光泽,与它身上鳞片十分相似。
城墙上和城内房顶上站着不少观战者,初时都不觉得这光泽有何异处,胆大者甚至跳起来伸手去触碰它,等到跳蚤回到原处,圈光泽合拢之后,他们同时感受到股柔和力量,像是客气而坚定主人,无论客人兴致有多高,都要宣布散席,请他们离开。
绝大部观战者老老实实地离城,在城外寻找合适高地,也有些执拗者,比如老撞,对逐客令十分不满,挥着拳头对镇魔钟上方麒麟叫道:“这不是你地盘!就算左流英亲自……喂喂!”
那股力量柔和却不可抗拒,老撞和大王虎被推到城墙边,若不跳出去,就只能摔出去,“真是霸道。”
老撞带着大王虎纵身跃,跳到珍奇楼顶上,城东观战者大都聚在这里,慕冬儿将楼顶变得更高更大,足以容纳几百名人类与妖族。
“慕烈,怎不去挑战左流英?”老撞没有嘲讽之意,他对任何有关打架事都感兴趣。
“等他们打完。”慕烈握着刀,死死盯着镇魔钟方向,但他只有肉眼,十余里之外场景看得不是特别清楚,只见镇魔钟上方也站着很多人类与妖族,数量是这边几倍,麒麟站在最高处,谁也不敢靠近它十步之内,左流英显然还没有现身。
这场斗法比三天前那几场更加惹人注目,东南西北四座营地里挤满观战者,远些山上,还有数量更多散修、符箓师与妖术师不请自来。大量法术弥漫在空中,没有道敢靠近断流城十里以内,他们很清楚,不仅即将斗法两人是世上顶尖强者,敢挨着城墙设营人类与妖族也都不好惹。
跳蚤扬起前蹄在镇魔钟上连敲三次,钟声悠扬,远远传播出去,像是在感谢客人们到来。
城西夕照湖上,大光明镜也比平时更高,数百名道士绕镜上下排列,像是圈深蓝色镜框,秦凌霜本人也没有现身,接到隆隆钟声之后,镜子里发出同样柔和嗡嗡声与之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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