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不痛不痒,似乎只是随口接郑书意话,她却倏地捏紧花束,心像被揪下。
她扭过头,看着时宴侧脸,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
时宴这句话背后到底有没有隐藏含义,郑书意并不确定。
但郑书意明白,在遇到她之后,他所作所为确实都很不可理喻。
那些埋在心里隐秘担忧,被这句话全都挑出来。
说完,郑书意突然笑,故意揶揄他。
“你不会是因为不好意思跟起进去要合照,所以在嫉妒吧?”
“……”
时宴轻嗤,转身上车。
郑书意也拉开车门坐上去,把花放到时宴怀里,边系安全带,边说:“男朋友呢,可以天天见,但是宋乐岚可能这辈子只有这次机会能这近地接触,你能理解吧?”
,突然被时宴拉住。
傍晚降温,空旷停车场凉风阵阵,时不时扬起郑书意头发。
时宴并不急着上车,抓着郑书意手腕,虽然力气不大,却摆出副兴师问罪架势。
“就这喜欢宋乐岚?”
“你不是知道吗?”郑书意想到有跟宋乐岚合照,雀跃地脸上还有红晕,“第次去你家时候就跟你说过,很喜欢她,那是真心话,不是为搭讪你。”
可是她既沉溺于时宴偏离贯理性轨迹给与纵容和温柔,又因他独自跨过欺骗与谎言依然选择站在她身边包容而产生自己何德何能不安感。
作为过错方,在没有付出代价情况下,得到竟然不止是原谅,让郑书意感觉像踩在柔软云朵里,舒适而温暖,却又害怕有天,时宴突然清醒,想要修正自己人生轨道时,她会脚踩空,高高坠落。
此后路程,郑书意紧紧抱着玫瑰花,不再说话。
她没真觉得时宴是在嫉妒,明白他就是觉得自己被冷落有些不开心,所以跟他解释下。
时宴:“不太理解。”
作为个盯着宋乐岚那张脸看二十几年人,他确实不太理解这些粉丝狂热。
郑书意伸手拿回她花,捧到怀里,嘀咕道:“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时宴闻言,反而轻笑下,转动方向盘同时,自言自语般说道:“这个人是挺不可理喻,你才知道吗?”
见她似乎没有听出自己不满,时宴竟觉得有点好笑。
“为她把晾在这里?”他松开手,拂开郑书意因为出汗而贴在颊边头发,“不是说最喜欢?”
“……”
郑书意感觉脸上有点痒,歪头用脸颊去蹭他掌心。
做着这样小动作,眼神里却透露出点对他嫌弃,“你连女人醋都吃?你要转行卖醋吗?而且你不是也挺喜欢她吗?家里好多她唱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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