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那种抛开筹码被坚定选择感觉。
心里有许多话想说,到嘴边,却化作简简单单句话。
“你快点回来吧。”
八月,傅明予已经结束新加坡工作,但人还没回来,正带着团队抽查各海外营业部情况,像玩儿飞行棋似,今天在澳洲,后天在美洲,再过两天又在欧洲。
郑幼安和宴安订婚宴也在这个月,阮思娴提前周接到电话,叫她去试礼服。
阮思娴瞳孔地震,觉得这个人太奇怪。
“所以是因为拒绝?”
傅明予走到镜头前,昏黄灯光映在他脸上,柔和他五官,看起来似乎近在咫尺。
“是啊,荣幸吗?”
阮思娴盯着他看半晌,被他自信震惊:“你好狂啊,八字没撇事情,你就敢这选择?”
阮思娴视线在他小腹处人鱼线溜达两圈,挠挠耳朵,假装毫不在乎地说,“他们之前是不是打过你主意?”
毕竟如果要“联姻”,阮思娴觉得傅明予怎看也比宴安合适。
“是。”
傅明予回答得这干脆,阮思娴反而不知道说什。
她突然有些后怕。
自己大把森林?”
“你当宴家是做慈善吗?”
傅明予说,“虽然郑家摇摇欲坠,但多年酒店行业基地还在那里,晏家花财力物力去拉他们把,得到利益也是绝对值得,过不几年,郑家酒店实际利润便要流入晏家。”
剩下话,他没说出来,阮思娴也明白。
做出这个决定,无非是甘为人臣。
江城有个礼服定制工坊,主人是国内少有获得巴黎高级时装工会会员资格设计师,只依据原有板型修改做半定制礼服,时间周期短,但在江城极受追捧。
阮
那万追不到呢?他岂不是亏大?
“但事实证明。”傅明予静静地看着她,“是对。”
窗外夏虫蝉鸣声未休,回忆下被拉回到去年那个时候。
仿佛就在昨天,又好像过去很久。
阮思娴眼里有细碎光芒流动,看着小小屏幕里傅明予。
虽然这“后怕”在这个时候完全是多余。
“啊……”阮思娴心口有些跳,非常小声地说,“好险。”
但傅明予还是听见,他回头看镜头,“险什?那时候拒绝。”
“什时候?”
“你第次打时候。”
虽然失去主权,但至少能免于背上高额债务。
至于这场婚姻,不过是郑家放在晏家把尺子,划出晏家做事底线。
阮思娴撑着下巴,似乎在走神。
傅明予站起身,镜头里只剩他下半身。
他往后走两步,撩起上衣脱下,丢在床上,也没再穿其他衣服,拿着ipad不知道在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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