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再继续那个话题,想到那年关在房门里争吵,到现在还头疼。
“是挺自私,当初跟你爸爸离婚后,确实没想过带你走,知道自己未来几年居无定所,你跟着不合适,所以觉得你留在家里,跟着你爸爸,读书,生活,才是最好。”
她抬眼看向阮思娴,眼角
“至于为什离婚,这点,承认很自私。”
她说,“国先生找到时候,三十七岁。”
她把那几个字咬得很重,“三十七岁,错过,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
阮思娴知道她意思,但并不明白。
“这冲突吗?”
“等下。”董娴叫住她,“阮阮,你还是介意跟你爸爸事情吗?”
阮思娴很无奈,心里刺刺,却又不知道怎说。
感觉说多是庸人自扰,不说呢,董娴又提出来。
没等到阮思娴回答,董娴自己说。
“有些事情,以前没说,是因为你还小,不理解。”
更衣间,而董娴却直直地盯着阮思娴。
自从上次在家里碰面,冬去夏来,两人又是大半年没见面。
服务员为阮思娴端上杯热茶,放在桌上。
白烟袅袅升起,隔着两人视线。
若是平时,阮思娴早就走。
“开始也以为不冲突。”想起曾经事情,董娴扶着头,神色淡淡,“但是现实没想那美好,没什事情是不需要付出时间精力,要和国先生签约,就要跟着他走南闯北,要闭关,要有新作品输出,注定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待在家里。”
阮思娴没说话,而董娴说话条理也不那清晰,再次说:“三十七岁,自从二十二岁和你爸爸结婚,十五年,相夫教子,孝敬老人,都快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这时候有伯乐出现,第反应就是跟你爸爸说。可是他呢?”
阮思娴:“他……”
董娴换只手,垂着眼睛,自顾自说道:“永远记得他说话,‘你是个妻子,是个母亲,你去追求梦想,家庭怎办?’。”
原本话突然说不出口,阮思娴沉默下来,第次这安静地听董娴说话。
她顿顿,“后来……”
“你直说吧。”阮思娴打断她,“那些有没就不用说。”
董娴似乎是在酝酿措辞般,憋会儿,说:“作为个母亲,对不起你。但是作为个妻子,已经做到最好。”
是挺好。
阮思娴想,洗衣做饭,照顾丈夫,她确实做得很好。
但今天不样。
她沉默许久后,突然开口道:“今天是爸爸生日。”
董娴愣下,明显不记得。
这是阮思娴预料之中反应。
她叹口气,“算,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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