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今天果然延误了。
返航的时候等流控又耗了不少时间,阮思娴下飞机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但她没想到,傅明予竟然还是来接
“房间空荡荡,老婆在天上。”祝东又说,“看来是寂寞了。”
傅明予懒得理祝东,但他回完消息,却来了兴趣,以爱情长跑十年的过来人口吻说道:“我告诉你们,女人你就不能跟她们多说,你越说她们越来劲儿!”
听这话头,祝东似乎是要传授他跟自己老婆多年来斗智斗勇的经验。
身旁两位已婚男士虽然面不改色,耳朵却已经悄悄竖了起来。
这时,一阵高跟鞋声音传来,随即包厢门被推开。
本该是闲适安逸的氛围,却因两个人的脸色变得不对劲。
“不是,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
祝东把手里的牌一丢,满脸不爽,“难得有空来打个牌,这还没清帐呢,怎么你俩就一副输了几百万的表情?”
宴安推了牌,沉着脸没说话。
纪延不像祝东那么不爽,端着茶杯乐呵呵地说:“人家老婆又跑了,能开心吗?”
他穿上了外套,后知后觉哪里不对。
电视里的声音突然就变小了,他回过头,阿姨已经在清扫地上的陶瓷碎片。
“哎哟,您小心点,千万别踩上来了!”
傅明予垂眼盯着那些碎片,眉心突然一跳。
完了。
虽然人还没出现,但祝东多年锻炼出来的敏锐察觉力不容许他感知错误。
顿了两秒,宴安先按捺不住。
“你倒是说啊。”
此刻祝东后背的汗毛已经立了起来,脸色却是云淡风轻中带了一丝演出来的真挚。
“你直接给老婆跪下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嘛!”
“你会不会说话?”宴安冷笑,“什么叫老婆跑了?人家出国采个风,这是工作,怎么在你嘴里就变成老婆跑了?”
纪延轻笑,一副不想跟宴安多说的样子,却忍不住嘀咕道:“那你老婆挺爱工作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采风。”
“你呢?”纪延转头看傅明予,“你今天又怎么了?”
祝东摆弄着手机,一边回复老婆的消息,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吵架了呗,估计今天是被赶出来的,我就说了,你这老婆一般人吃不消。”
傅明予淡淡瞥他一眼,“别胡说,恩爱得很,她今天在飞。”
阮思娴算不上心灵手巧的女人,平时也做不来细致的东西。
而这个马克杯,是她去了四次陶艺室,最后一次才成功做出来的杯子,送给他的礼物。
她说他什么都不缺,所以她就想给他自己的心意,希望他每天喝水的时候都能想着她。
而此刻,他仿佛看见自己的脑袋碎成一片片地洒在地上。
包厢内,欧式的壁炉里燃着火苗,一室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