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幼安不咸不淡地说。
“不舒服?”宴安抬眼,“怎?”
“可能有些感冒吧。”郑幼安说着说着就打个哈切,“每天都感觉睡不醒。”
“看医生吗?”
“看,没什大事,应该是最近太累没休息好。”
那行吧。
宴安勾着下巴瞥她眼,直接起身下床,当着她面走进衣帽间。
再出来时,两人都衣冠楚楚。
只是面对面坐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
“不是下个月才回来吗?”
郑幼安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答非所问,她低头看看,自己还穿着条蕾丝吊带睡衣,而床上宴安上半身赤|裸着,至于下半身有没有穿东西,被子遮着她看不见,但从刚刚那脚触感来说,好像是没有穿睡裤。
这场景,又让她回想起出国前晚。
那个意外发生,让这场“形婚”差点走上岔路口。
幸好郑幼安当机立断第二天早上还没等宴安睡醒就收拾行李远赴北非才拉回正轨。
想到这里,郑幼安为自己聪明感到欣慰。
气开得足,连呼吸都是灼人,何况被子里还传递着对方体温。
脑子里混沌三秒后,声尖叫声划破长空。
“啊!——”
尖叫就算,郑幼安还下意识踹床上人脚才跌跌撞撞地翻下床。
宴安闷哼声,半撑着上半身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那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好好休息。”
“嗯,知道。”
这样对话在两人之间时常发生。
郑幼安想起以前病住院,宴叔叔带着宴安来看她,他也是说:“好好休息。”
毕竟郑幼安十二岁那年就认识宴安,那是她
宴安边拿手机找人送餐,边说话,“想吃什?”
“随便。”郑幼安话音落下,才想起裴青差不多要来接她走。
可是宴安显然已经安排好午餐,并且把手机放在桌面上。
郑幼安想想,给裴青发个消息:先不忙来接,等吃个午饭,两点来吧。
“身体有点不舒服,回来休息下。”
“以为你住在名臣公寓来着。”
“是住着,但这房子偶尔也要有点人气。”
宴安想起身,但也是想到自己没穿什,便朝她指指后面衣架上浴袍,示意她递给他。
郑幼安顺着他手指回头看,会意,取下睡袍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
宴安看完她整套行云流水动作,沉口气。
又是几秒沉默,郑幼安冷静下来,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是贼也不是野男人,而是她丈夫。
“你什时候回来?”
两人异口同声。
宴安揉揉被她刺激得生疼太阳穴,“你怎不提前说声?”
“回来时候你也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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