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即是位宗主,他具体职责是个秘密,顾慎为猜测或许跟维护堡内安全有关。
顾慎为进入白衣院充当杂役是要受罚,可是按铁寒锋说法,这不仅不是惩罚,还是奖赏,“白衣院非常重要,你在那里能学到许多东西,是东堡和都教不你,放心去吧,很快就会出来。”
顾慎为觉得师父过于乐观,他进是藏书房,该房负责保管前代独步王时期资料,十几名杂役每日任务就是打扫灰尘、消灭虫鼠,保护那堆堆积攒上百年书籍簿册,里面内容尽是金鹏堡历年来琐碎杂事,除当初写字人,几乎从没人读过。
在这个看上去最不重要藏书房里,在与无尽虫鼠斗争过程中,不要说学到什东西,恐怕从前学刀法都
地向名杀手学徒寻仇。
当天傍晚,顾慎为结束禁闭回到住所,第二天就要去白衣院充当杂役,他只得向师父铁寒锋寻求解释。
师徒二人之间仍存坚冰与怀疑,但已不再是非要你死活。
铁寒锋默默听完徒弟讲述,没有马上给出回答,而是连夜出门,在东堡转转,拜访几位熟人,直到半夜才回来。他已经听徒弟讲过替雪娘盗刀经过,心里大致有数,在获得些必要信息之后,他脑中拼图完整。
铁寒锋解释最简单部分,“郭先生没有亲自动手,不是因为面子,而是因为杀手私斗乃是重罪,他只能通过另名学徒,在月试中公开杀死你。”
看到徒弟不解表情,铁寒锋补充道,“还记得跟你说过训狗事吧,要让狗凶狠,就得从小让它们互相撕咬,好淘汰弱小者,等到淘汰结束,必须立规矩套笼头。杀手学徒是小狗,可以在许可范围内杀来杀去,等到选出佼佼者,也得立规矩套笼头。所以,郭先生不会对你直接下手,反过来,你也不能对他下手,在这座石堡里,你唯可以公开杀死人就是,能抢走师父红腰带和腰牌,会是种荣耀。哈,你可以接着尝试。”
顾慎为不想尝试,他已经知道自己与师父差距有多大。
“至于他为什不喜欢你,也知道,是因为那柄木刀,郭先生当时直盯着墨玉手掌,结果却带回去柄假木刀,你让他在王主面前丢脸,怪不得他要杀人。”
顾慎为终于明白敌人来历,他猜上官怒定向王主编个故事,以解释六杀殿木刀被折断之事,在这个故事里,八少主肯定不会为郭先生说好话。
白衣院位于东堡最北面,却不是东堡部分,它拥有许多独立房屋楼阁,共分三十六房,掌管不同职司,白衣院结构复杂,各房之间很少有统属关系,各房头目称为“宗主”,直接向独步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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