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边脱衬衣，晚上从胸外icu回来，因为惦记着舒秦
比赛，饭也没吃就赶过去，两天没阖眼
，真想倒到床上睡
觉，扣子都解到半，猛地意识到舒秦在卫生间，整个人顿时清醒几分，眼睛依然闭着，手却慢慢地重新扣扣子，嘴里说：“什
？”
“
表现啊。”
他想起她唇角漾着那点橘红，心猿意马：“口语不扣两分吗？”
深呼吸，连空气都是甜。
***
到禹明家，客厅里亮着灯，电视机也开着，家里刚打扫完卫生，到处光洁如洗，刘阿姨从厨房探出脑袋：“回来，吃晚饭没？黄教授刚走，茶几上洗水果。”
禹明哦声：“知道，您忙您吧。”
说着拉舒秦进卧室。
她静静听他打会电话，头歪，靠到他肩上，又将右胳膊抬起来，比划下影子高度差。
他被这动作逗笑，电话还没挂，只能转脸看她，因为透着笑意，眼睛深邃如星空下墨色海。
舒秦与他相视而笑，后头忽然有人说话，扭头，原来是戚曼行人出来，几个人商量要去医院附近哪个小店吃甜品，戚曼本来在低头说笑，抬头就看见舒秦和禹明背影。
舒秦没松开禹明手，怕影响他打电话，含笑对戚曼做个嘴型：“祝贺你。”
戚曼注视着她和禹明，友好地笑：“也祝贺你。”
舒秦身上还穿着白大褂，低头看：“糟，刚才忘记送到科里。”太脏，坐都没地方坐。
禹明拉开柜门找干净衣服：“你把它放到阳台上，会让刘阿姨弄点消毒液帮你洗洗。”
只能这样，舒秦脱下白大褂送到阳台上，在角落里找出个干净盆子，蹲下来倒点“衣物消毒液”泡上。
回来时到禹明主卧卫生间洗手，她才发现卫生间墙和地砖都用马赛克，被暖色调灯管照，整个浴室都透着种很高档灰色调，好看归好看，就是太简约。
暗自品度圈，她进去洗手，出来时在镜子前拨拨刘海，问：“刚才怎样？”
戚曼走没多久，禹明终于挂电话，舒秦问他：“顾伯伯怎样？”
“白天拔管，今晚不用在胸外icu守着，顾飞宇还在那，有事再给打电话。”
舒秦长松口气：“看来顾伯伯明天就能转回普通病房。”
禹明看着她：“累吧？跟回家休息会。”
舒秦点点头，任他拉着自己手，两人并肩而行，考试压在心头这久，到今晚总算尘埃落定，禹明累坏，顾伯伯病情也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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