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来看你,你好好睡吧。”老太太在那边发恨声:“你就跟这样说话吗?给你说,你们要过来就过来,不过来就甭过来。你干表姐来,她是有啦,坐下就想吐唾沫,你也不来看看吗?还有,她说你应允把柳月嫁给她儿子,怎再不见提说,她是来专门要讨个准话儿!”牛月清听,又是高兴又是紧张,高兴事是干表姐已经有身孕,紧张却是柳月婚事,就说:“明日过来再说。”放下听筒,叫庄之蝶到卧室里说话。
庄之蝶问:“娘病又犯?”牛月清说:“就是那老糊涂旧样儿。”说罢却嘿嘿地笑。庄之蝶说:“什喜事儿,用得着这笑儿?”牛月清说:“干表姐来,她有啦!”庄之蝶说:“她又来?她有什啦?”牛月清说:“你写起小说来天下没有你不懂得,生活中却是大傻蛋!”就附在庄之蝶耳边叽咕阵。庄之蝶说:“真就有?有言在先,是不愿意。”牛月清说:“你不愿意咋?能不知道自己有更好吗?可你有本事你给咱来个嘛?!事情到这步,只有说,没有你说!”庄之蝶气得就往外走。牛月清拉住又说:“还有事,这得你拿个主意,就是干表姐问柳月婚事,那边逼着要句准话儿。”庄之蝶说:“你明日过去给娘说,别让她从中掺和。柳月不要嫁那儿子;前些日子赵京五给柳月提亲来,他心看中柳月,让做媒哩!嫁给赵京五不比那儿子强?!”牛月清说:“赵京五?赵京五眼头高,哪里就看上柳月?你给柳月说?”庄之蝶说:“没说呢,等个适合时候试探问她,这你不要先问。”牛月清说:“不问,吃得多?你舍不得她,又看不上干表姐儿子,你愿意把她嫁给谁就嫁给谁去,只要高门楼人能看上,她当后宫娘娘,与甚事?这个家说话顶什用,保姆地位都比高哩!”
第二天,牛月清去双仁府那边,庄之蝶在家,听见扑扑腾腾阵响,知道是鸽子飞来,就去凉台上接。柳月笑着抢先接,见那字条就说:“好不要脸!好不要脸!”庄之蝶过去看字条,字条上什也没有写,用糨糊粘三根短短毛,旁边个红圆圈,就装糊涂,说:“这是什,怎就不要脸?”柳月说:“你骗不晓得吗?这红圆圈是涂唇膏后用嘴按;这是什毛,卷着卷儿,这不要脸真不用写字,上边下边全给你寄来,让你去嘛!”庄之蝶悄声说:“你怎认出这是那东西上毛?”柳月说:“你别以为没有,女子没毛贵如金!”庄之蝶说:“可没听过贵如金,白板是白虎星克人哩!”柳月就恼起来,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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