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说:“这话咋讲?”唐宛儿说:“常常想,上帝太会愚弄人。它要让人活下去,活下去就得吃饭;吃饭是多受罪事,你得耕种粮食,有粮食得磨,得做,吃时候要嚼要咽要消化要屙尿,这是多繁重事!可它给人生出种食欲,这食欲让你自觉自愿去干这切。就拿男女在块事说,它原本目是让遗传后代,但没有生出个性欲给你,谁去干那辛苦工作呢?而就在你欢娱受活时候,你就得去完成生孩子任务!如果人能将计就计,既能欢娱又不为它服务那就好!”夏捷说:“你这鬼脑子整日想些什呀?!”拿手就来搔唐宛儿胳肢窝。唐宛儿笑喘得不行,挣脱跑过桥头,夏捷偏要来追,两人前后跑进公园铁栅栏门去,唐宛儿就趴在那片青草地。夏捷下子扑过去按住,唐宛儿没有动。夏捷便提她腿,竟把只鞋脱下来,说:“看你还跑不跑?!”唐宛儿回过头来叫声“夏姐!”嘴唇惨白,满脸汗水,眼睛翻着白儿昏过去。
当夏捷雇辆三轮车把唐宛儿送往医院路上,唐宛儿醒过来,却坚决不去医院。说她早年患有昏厥病,这几天劳累怕是又犯,回家歇歇就没事儿。夏捷用手摸摸她额,额上汗已不凉,也见脸色有些红润,便不再往医院送,多付五元钱给车夫,就直把唐宛儿送回家来。屋里冷冷清清,唐宛儿进门先上床躺。夏捷说:“宛儿你现在感觉好些吗?”唐宛儿说:“好得多,多谢夏姐。”夏捷说:“你今日给收魂!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也真是不活!”唐宛儿说:“那咱姐妹儿就去做风流鬼吧!”夏捷说:“这阵子你还说趣!你想吃什,给你做?”唐宛儿软软地笑,说:“什也不想吃,只想睡觉,睡觉起来什都好,你回去吧!”夏捷说:“这周敏也不在家,他是上班去?去给他单位拨个电话吧!”唐宛儿说:“你回去路上给他拨个电话吧,你先给庄老师家拨,可能周敏在他那儿。”夏捷就又给冲杯红糖水放在床边,拉上门就去街上拨电话。
电话拨通庄之蝶,庄之蝶得知唐宛儿突然病,骑“木兰”急急就赶过来。周敏还没有从杂志社回来。唐宛儿见面呜呜地哭起来。庄之蝶边替她擦眼泪,边问病情,待妇人说原委,只惊得跌坐床沿上半天不起来,然后就拿拳头砸自己脑门。唐宛儿见他这样,心里自是高兴,却说:“你是恨吗?对不起你,把你孩子糟踏!”庄之蝶下子抱她头,轻声说:“宛儿,不是你对不起,是对不起你!这种罪过应该让受,你却个人独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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