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6 / 19）

你也伤害，对，们谁也不欠着谁，们如从未见面陌路人。唐宛儿这路想着，到家时候，她便是身轻松，甚至突然间变得勤快，打扫房子，洗涤衣物，在这个晚上她对着周敏说：“你不快些来睡吗？”周敏是在吹埙回来写那本不署名书。周敏说：“来，来。”就收拾稿纸，然后去温水洗下身，高高兴兴上到床来，她却呼儿呼儿已经瞌睡过去。这睡，她就连睡三天没能起来。她是做个极其恐怖梦，醒过来睡衣全然湿透，但她记不清梦里情节，她就深深地感到自己孤单和寂寞，痛苦得像条在热炉上烤着鱼。三天后，她摇摇晃晃起来，个人从床边坐着又去沙发上坐，沙发上坐久又去床上坐。她好像是听到鸽子咕咕噜噜叫声，踮着脚跑出来，倚在院中梨树上望天。天很高，天上有很白很白云，那是云不是鸽子，泪水就潸然而下。在这个同住着她和庄之蝶城里，地上没有相通路，空中路也断？！满院是些落叶，枝头上还片片往下落。秋意袭来，蝉声渐软，昨日夜里场风，使丰丰盈盈梨树就这般消瘦！唐宛儿于是感觉自己臀在减肥，腮在陷塌，这岁月这时光也尽儿消瘦得只剩下这风声叹息，在拍打着那门上竹帘儿。当周敏下班回来，再要去城墙头上吹埙，她不让他去，她让他就在梨树下吹。她说她不反对吹埙，她也喜欢这埙声音。周敏奇怪地看着她，说：“说过，这埙声好听，你总说难听，现在品出味儿来？”就幽幽地吹，边吹着边挤眉弄眼讨她好。她歪在门槛上听，却突然有个感觉来到心上，这感觉引她到城南门外桥头，到桥头不远处那棵倒立着人字形树下去。她相信她感觉，孟云房也曾经在以前看她手纹说她是预感型手。她现在心里只有个念头：没有去他那里路，如果想去，就在那棵树下期待。于是她站起来去化妆，去换衣服，去穿那双高跟皮鞋。周敏问：“你要出门，到哪儿去？”唐宛儿说：“出去买卫生巾去，来那个。”她说来那个，她真来那个，她找纸垫在裤衩里，就匆匆走出门。周敏说：“这晚，陪你去。”唐宛儿说：“城里有狼有豹子吗，要你陪？你好生写那本书吧！”唐宛儿穿过马路，穿过马路上依然熙熙攘攘人群和车辆，来到城南门外石桥头上。但庄之蝶没有在那里。她等到夜里十二点，庄之蝶也没有在那里出现。直到夜已深沉，桥头上再没有行人，她等来只是下身流着月经红水，而且在换纸时候，弄得手血。她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