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咳嗽;是柳月,柳月你也不见吗?”屋里就有脚步声,门开。庄之蝶脸色蜡黄地出现在门口,说:“周敏你也来?”周敏说:“在你门口睡两个小时。”庄之蝶说:“有什事,你肯下这大功夫?”周敏说:“要是没紧事,绝不干扰老师。昨日去司马恭那儿,他告诉,高院已通知他们要最后定案,是全部推翻中院结果,要改判为侵犯景雪荫名誉权。据说这是景个什小姑在其中施美人计,和具体复查人做鬼……咱们没立即行动去寻高院院长。早让你去找院长,后来才知道你没有去,现在再不抓紧,黄花菜就全凉!”庄之蝶说:“是吗?”就去沏茶水,说:“改判吧,怎判都行,判输是输,判赢其实也是输。你喝水。”周敏不喝,发急地说:“那咱们就这让人宰?改判第三条是写着要把结果在报纸上公开报道呀!”庄之蝶回坐在沙发上,沙发后墙上已经没有字画,挂着张巨大牛皮,说:“那有啥,让他去报道嘛。你要找院长,你去,是不愿再去求任何人。”周敏眼泪就流下来,说:“庄老师,去能顶什用呢?求求你还是再去趟吧,咱苦苦巴巴争斗这长时间,最后就恶心地落到这步田地?!”庄之蝶说:“周敏呀,让怎说你呢?你也饶饶,不要再说这事啦行不行?要写书呀,是作家,得静下心写书呀!”周敏说:“那好吧,就再也不求庄老师。你写你书吧,出你名吧,也是活该让你这名儿毁!”周敏走出去,把门重重地关上。
省高级人民法院果真在七天后批发最后审判结果,而城内各家报纸又几乎在同天刊登消息。周敏几个晚上尾随着下班回家景雪荫,窥探好她家地址,终于在个下雨夜晚,藏在个拐角处,发现景丈夫从家里出来,骑车匆匆往东行走,他狼样地扑过去,脚把那男人连同自行车蹬倒在马路边,恶狠狠叫道:“刘三拐,你欠朋友钱为什不还?!”景丈夫倒在地上,而雨披正好覆盖头,听到骂声,说道:“哥儿们,你认错人,不是刘三拐,从不欠什人钱!”周敏心中暗喜,又骂道:“你好汉做事倒不敢认好汉,你不是刘三拐是龟孙子?!你别怪下手狠,得人家钱就得替人家办事,你欠款不还就拿那些钱去看病吧!”抬起脚来,照着那瘦瘦条小腿脖儿踩去,听得咯吧声,知道起码是骨折,骑车飞般驶去。第二天早,周敏喝得醉醺醺出现在杂志社办公室,杂志社人都在议论景雪荫丈夫被人打伤,现在住进骨科医院,说是恶有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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