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吉站在门口无声地叹息,他地位很稳固,犯不着像恶狗样争权夺势。
杨奉左右看看,“太后在哪里?”
景耀露出戚容,“陛下不幸宴驾,太后悲不自胜…
在杨奉眼中,左吉是个知书达理杂种,给全体宦官丢脸,也是个绣花枕头,除令人鄙视,暂时没有太大威胁,他真正敌人在东厢房内。
左吉突然上前两步,把抓住杨奉胳膊,悄声问:“你直在陛下身边,他对你说过什?”
杨奉打量他几眼,“陛下早就昏迷……你以为陛下会说什?”
左吉松开手,笑笑,马上觉出不妥,又露出悲戚之容,“以为……陛下会提起太后。”
杨奉甩开左吉,事有轻重缓急,他现在不想提出任何怀疑。
到太后寝宫,守门几名太监眼睁睁瞧着他跑进宫内,没人出面阻拦,可庭院里还有十余名太监,他们就不那好说话,看到杨奉立刻拥而上,架起他双臂,向外推搡。
杨奉纵声大呼:“太后!大难临头!大难临头……”
名太监扯下腰间荷包,整个往杨奉嘴里塞去。
杨奉寡不敌众,眼看就要被架出太后寝宫,东厢房里走出人,“住手。”他说,声音不甚响亮,却很有效,动手太监们止住脚步,将杨奉慢慢放下。
杨奉吐出嘴里东西,推开身边人,不顾肌肉酸痛,大步走向东厢房,心中满是鄙夷与斗志。
中司监景耀站在房间,迎候杨奉。
景耀是皇宫里职位最高太监,年纪比杨奉大几岁,先后服侍过三位皇帝,马上又要迎来第四位。过去十几年里,杨奉则心意地服侍皇太孙,亲眼看着主人步步成为皇太子、皇帝,又在最后刻握着主人手,感受着温度与权力块消逝。
“杨常侍,你不该来这里。”景耀长得矮矮胖胖,脸上团和气,若不是穿着太监服饰,倒像是名慈祥老太婆。
“事发非常,管不那多规矩,来这里是要挽救所有人性命。”杨奉不肯向上司行礼。
景耀微笑像是刚刚吞下只羊狮子在打哈欠,凶恶,却很真诚,“无召擅闯太后寝宫,杨公,这可是死罪。”
廊庑之下说话者是名年轻内宦,刚过二十岁,穿着宫中常见青衣小帽,十分修身合体,显然经过精心裁制,脸上带着丝悲戚,更显从容俊雅。
这人名叫左吉,太后寝宫里名小小侍者,杨奉不愿随意猜测,可他真希望能从左吉身上揪出几缕胡须来。
杨奉盯着左吉下巴,生硬地说:“有要事,必须立刻面见太后。”
左吉微笑道:“请,们等杨公已经很久。”
杨奉深吸口气,脸上也露出微笑,“哦?原来是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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