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孺子犹豫着点点头。
“武帝怒流血千里,可千里之外还有千里,大楚军队从来没能穷尽天下,而且武帝也有身边烦恼,三易太子、七诛重臣,内宫宠废不可胜数,武帝生中至少遭遇过五次危难,三次在微服途中,次在朝堂,还有次就在皇宫里。”
韩孺子双眼发亮,“母亲从来…
景耀和左吉互视眼,都不知道该怎接这句话,各自嗫嚅几句,齐声告退,东海王盯着皇帝不放,直到听见景耀催促,才生硬地告辞。
杨奉留在原处没动,已经退到门口三个人又都停下,不想将皇帝单独留给老*巨滑中常侍。
“奉太后旨意,从今天起,由来服侍陛下。”杨奉说。
三人再不停留,匆匆离去。
杨奉走到床前,“你很聪明,没有真写什密诏,你也很幸运,太后宽宏大量,觉得这只是小孩子胡闹,不想过分追究。”
“‘想吃肉’,这是什意思?”东海王茫然不解,将屋子里人挨个打量遍,最后看着皇帝,突然明白过来,孺子背着他改变“衣带诏”内容,怒意瞬间将谨慎从心里踢出去,猛扑过去,大声叫道:“你敢耍!”
景耀年纪虽大,手脚却很利索,急忙拦腰抱住东海王,厉声斥道:“东海王自重,这里是皇宫!”
东海王心中惊,知道自己犯下大错,态度立刻软下来,“对不起,时……请陛下原谅……”
韩孺子微点下头,表示不在意。
“这真是那张纸条吗?”景耀还有疑惑。
韩孺子抬头问:“差点害许多人,是吗?”
“陛下多虑,皇宫内外、朝堂上下,每个人都有自保之法,需要陛下保护人也就是不值得保护人。”
韩孺子想起那两名挨打太监,他们自保之法就是惨叫。
好不容易见到杨奉,有些事情他想问清楚:“当皇帝究竟有什好处?东海王那想当皇帝,你们不同意,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你们却非将推上来,听说祖父武帝在位时,怒而流血千里,到,甚至不敢承认自己生母。”
杨奉上前步,有些话本不应该说出口,可皇帝某些特质打动他,杨奉愿意冒次险,“你想知道什是皇帝?”
“陛下昨天留下墨宝不少,对字迹就知真假。”杨奉小心地将纸条收起,太后已经相信,其他人看法并不重要。
“你怎得来?”
“元大人主动交给。”杨奉平静地说。
礼部尚书比预估得要“聪明”些,景耀恼羞却不敢成怒,面红耳赤地说:“斋戒很快就会结束,陛下吃肉日子多着呢,这点小事何必向外臣述说?”
“在宫里很难找到说话人。”韩孺子走回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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