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人士？”
“家里还有别人吗？”
“喜欢宫里
生活吗？”
……
韩孺子每隔
会提个问题，也不在意对方是否回答，最后实在没什
可问，他开始讲述自己生活，“
从前住地方很小，但是有很多花草，曾经以为外面花草会更多，没想到出来之后见到尽是亭台楼阁。五岁时候搬家，房子更大，奴仆也多
，大家对都很好，给带各种玩具，还给讲故事，
这不是问题，所以孟娥不做回答。
“坐在这里真是无聊啊，能出去走走吗？”
韩孺子以为孟娥会找个冠冕堂皇理由禁止自己出门，结果她只干脆利索地回两个字：“不能。”
韩孺子没有强求，“除坐在这里，还能做什？”
“你可以去睡觉，晚饭时会叫醒你。”
吝于给予回话，只是不客气地回视。
杨奉推门而去。
守在外面太监与宫女鱼贯而入，送来迟到午饭，十几样菜肴，半是鱼肉，韩孺子本来已经很饿，这时却胃口全无，可进餐规矩不由他做主，菜肴样样地端来送去，接下来还有点心和茶水，全套仪式花近半个时辰才告结束。
韩孺子坐在椅榻上，看着斜对面扇山水屏风，突然发现自己无所事事，演礼、斋戒、登基全都结束，宝玺也交出去，他与“皇帝”最后点联系就此中断，眼望去，平淡无奇未来就摆在眼前，直到死亡降临之前，再不会有任何变化，最可怕是，他孤零零地坐这里，外面争斗却在风起云涌。
太监与宫女们有条不紊地撤去几案、屏风与没怎动过食物，韩孺子真想叫住他们，问问他们到底如何看待皇帝，可他已经接受教训，不想因为时多嘴而伤害任何人，他所能做到只有面露微笑，赞扬那些尝过两口菜肴。
韩孺子看眼左手暖阁，点困意也没有，坐在椅榻上发会呆，问道：“你进宫时间不长吧？”
孟娥缓缓扭头，看皇帝眼，“你怎知道？”
“猜出来。”韩孺子笑道，其实这点也不难猜，孟娥身上气质在皇宫里太独特，即使是没多少经验少年也能辨认得出来。
孟娥继续盯着自己脚尖。
“你进宫多久？”
勤政殿里发生事情显然传到内宫，虽然皇帝善意仍未得到直接回应，侍者目光却都多少有些闪烁，似乎在猜疑什。
侍者都走，只剩下孟娥个人，合上门，掇张圆凳，坐在门口，盯着自己脚尖，像是在侧耳倾听外面声音。
“你吃过饭？”韩孺子问。
“嗯。”孟娥好歹算是回声。
“今年春天来得比较早，有些草木已经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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