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练吗?男孟师说过……”
“你能练,内功也分很多种,哥哥练是童子功,练不是,如果你肯用心,三五年就能有所成。”
“肯用心。”韩孺子跪在床上,倒不是要磕头,而是太兴奋,“以后也能像你那样下子就跳到房梁上吗?”
“内功是根基,筑好之后再练轻功就比较容易。”
“哇,三五年……如果比较努力,还能更快些吗?”韩孺子怕自己等不那久。
韩孺子抬起右手臂,很快有张微凉手掌按在他手上。
“坐稳。”孟娥道。
韩孺子嗯声,心里越发觉得诡异,又想,孟娥若是真想刺驾,根本用不着叫醒他,于是踏实下来。
手掌上传来股巨大力道,韩孺子口气喘不上来,五脏六腑像是被钩子挂住,下子拎到半空中,然后身体才跟上去。
韩孺子翻身倒在床角处,坐起身,口浊气憋在胸腔里,怎也吐不出来。
当杨奉说有人将主动接触皇帝时,韩孺子想到是那些勋贵侍从,或者某位讲经师傅,从来没想到会是宫里某人,更没料到来者竟然是孟娥。
韩孺子不由得怀疑自己听错,倾身靠近些,低声问:“是你吗?”
“是。”这确定无疑就是孟娥冷冰冰声音。
韩孺子望向窗边,虽然什也看不到,但他知道那里睡着名宫女,点声音就能将她惊醒。
孟娥猜到皇帝心事,“不用管她,她睡得很深,天亮之前都不会醒。”
“难说,绝大多数人都需要三五年时间才能有所成就,除非你悟性异于常人。”
“练成之后能像你样在皇宫里随意行走吗?”
孟娥没有立刻回答,像是在倾听,韩孺子也竖起耳朵,可是什声响也没听到。
“别勉强,顺其自然。”孟娥提醒道。
过会,那股浊气终于消失,韩孺子深深吸进口新鲜空气,惊诧地问:“这是什武功?”
“是你们都不感兴趣内功。”
孟徹自称精通拳、剑与内功,包括皇帝在内,大家都对前两者更感兴趣,也有人问过内功事情,孟徹几句话就将所有好奇者吓退,“练是童子功,不近女色,十年有小成,迄今已练十八年,稍窥门径,尚未登堂入室。”
孟娥只用招,就在皇帝心里燃起对内功极大兴趣。
韩孺子更加吃惊,理理心绪,问:“你要教武功?”
“如果你想学,并且求话。”
这是个奇怪回答,明明是孟娥半夜三更主动找上门来,却要皇帝“求”她传授武功。
“呃……你已经是武功教师。”韩孺子小心地说。
“有真传有假传,从教师那里只能得到假传。伸出手。”孟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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