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撒谎?”韩孺子端起茶细品慢咽。
“别装糊涂,在勤政殿里你说那个故事,全是你编造,对不对?”
“景公和殷宰相替作证。”
“哈,他们两个是想讨好太后,所以才配合你编故事,你胆子够大啊,还是有人提示你?杨奉,肯定是杨奉,他让你这做,肯定没错。”
“你错。
“也是走投无路……好吧,不知道太后手上伤是怎回事,和哥哥以宫女身份被带进皇宫,三年多时间里无所事事,直到前皇帝驾崩那天晚上,才被召到太后和皇太妃身边,那时她手上就已经有伤。”
“新伤?”
“别问太多事情,们兄妹二人追随是太后,你只是……只是……”
“只是备用,以防万。嗯,要是也会这做。”
“你倒有自知之明。”
孟娥盯着皇帝看好会,“你想让出卖太后?”
“只有成为真正皇帝,才能给予你所期望报答,可是除非对太后解更多些,否则永远不会变成真皇帝。在请你帮忙,这样来,你想要报答也会更稳妥。”
“哥哥说得没错,你跟他们样*诈。”
韩孺子本想反驳,话到嘴边突然改主意,“没错,而且要比他们更*诈,只有这样才能争回皇帝之位。”
孟娥垂下目光想会,突然笑,这是她在皇帝面前第次笑,很浅,只是嘴角动两下,“在做什啊?你还只是个孩子,居然相信你能做成大事。算,不要再提这件事,当从来没找过你吧。”
门又开,这回来是真正侍者,送来迟到午膳,有外人在,孟娥再不说话,站在边当摆设。
顿饭还没吃完,东海王被送回来,面无表情,也不客气,坐到皇帝对面块吃饭,几口吃罢,往椅榻上倒,幅懒得开口冷淡神情。
侍者们利落地收拾碗筷离去,服侍皇帝与东海王人不少,可是没有个人留下来,两人早已习惯,也不见怪。
孟娥留下,她是侍卫,不是侍者。
东海王腾地坐起来,死死地盯着皇帝,“你撒谎,对不对?”
韩孺子愣,没想到拉拢孟娥尝试就这样失败,忍不住问道:“到底哪里说错?”
“你想当*诈人,就不要开始表露出善良面,你*诈只是孩子气。”
韩孺子不好意思地笑,“还在学习,有时候……请你不要在意,你真不打算要报答?”
孟娥又想会,“你是皇帝,或许就该*诈点,可是江湖人,讲究言即出驷马难追,做过承诺宁死也要实现。”
“你有言即出驷马难追,有天子言九鼎,算是平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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