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湖术士’说服,淳于枭——姑且就用这个名字吧——是位不起人物,他让明白,自己直所讲授仁义其实只是小术,还有更大道。其中奥妙就不多说,总之淳于枭说服。参与这件事别无所求,只想拯救天下苍生、实践大道。”
太后显然对所谓“大道”不感兴趣,抬手指指皇帝和东海王,“他们兄弟二人是桓帝仅有后代,你们既要废帝,又不想立东海王,究竟在为谁效劳?”
韩孺子没反应,东海王却不由自主抖下,颤声道:“罗师,真……不立吗?”
罗焕章仍然没理他,对太后说:“韩氏气数已尽,们要拥立淳于枭为国师,慢慢地将国政转交给他,所以,们暂时没想废帝。”
众人目光都看向窗边皇帝,韩孺子怔,然后说:“原来不只是要当废帝,还要当大楚末帝。”
人熟稔为官之道,而且是勤政殿里议政大臣之,所以只好让他离开京城。”
“原来如此。”罗焕章赞叹地点头,“太后所言极是,唉,想饱读圣贤之书,终究还是纸上谈兵。”
“罗师高屋建瓴,不是这种钻营权术小女子所能比拟。只是疑惑,罗师何以弃仁义、投智谋,这可不是记忆中名儒罗焕章,要说看错人只有两个,位是皇太妃,位是阁下。”
罗焕章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如果将太后请到勤政殿……”
“那你们在天黑之前都会被处死。”太后甚至不屑于掩饰。
“陛下……很聪明,有时候可能过于聪明。”罗焕章盯着皇帝看会,转向东海王,“抱歉,所以你不能当皇帝,崔家也不能继续掌权,大楚已是病入膏肓,非有壮士断腕勇气不能自救,崔家就是病得最严重那块,必须除掉。”
“可是天子气……”东海王如遭重击,坐在椅子上几乎站不起来。
“如果这世上真有天子气话,也是在国师淳于枭身上。”罗焕章目光又转向太后,“国师要花三到五年时间转移大权,还要消灭关东诸侯,需要时间可能更长些,你太后之位会得到保留,终生
遭到忽视东海王忍不住冷笑道:“嘿,只怕先死是你吧。”
太后没理他,罗焕章也没有赞赏这名弟子,反而抬起手,示意东海王闭嘴,想会,说:“看来得先说服太后。”
“相信罗师辩才,请说。”
“嗯,千头万绪,时间无从说起,不如太后提问吧。”
“还真有几个疑问。”太后从王美人手里接过杯茶,抿口,交还茶杯,继续道:“以罗师之才,不愿在朝为官,能理解,却与江湖术士为伍,实在令惊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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